南也甩了甩疼的手,转了转酸涩的脖子,一阵“咔嚓卡嚓”
响。
地下室里,顶上射下来的光照在南也的脖颈,扭曲的长疤随着他的动作来回,似一条隐着毒针的蜈蚣弯曲爬行。
南也摊开手,一把鹰嘴剪刀递了过来。不大不小的剪刀被南也拿着把玩,充满兴味的目光在男人身上来回打量。
“你猜猜,这东西我会用在哪里?”
南也将剪刀递到男人眼前,锋利的尖锐放大在男人的瞳孔,男人身体僵住,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我,我不,不知道。”
男人声音哆嗦。
南也嗤笑,剪刀在男人脸上拍了拍,阴冷道:“儿子你认不认?”
男人双手握拳,还未来得及思考,手被拽了过去。
旁边的手下按住他两边肩膀,南也钳住男人的手腕拽到自己跟前,右手的鹰嘴剪刀闪现在男人跟前。
“啊!啊!”
男人惨叫出喉,声音震耳欲聋。
男人左手食指的指甲盖被直接拔了下来,鲜血染红地面,滴答滴答地落下去。
南也擦掉剪刀上红色血液,喷上酒精消毒。幽暗的目光仍是绕与兴趣地来回扫视着男人。
男人提着自己手臂,摊在地上痛苦呻吟。
泽棉抬脚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睨着男人,眼神中透着刺骨的危险信息,他薄唇轻启,刚要开口。
“是我儿子!是我儿子!我认!”
男人喘着粗气,嗓音里带着哭腔,他生怕下一秒又要生什么,只要不死怎么着都行。
“早点识相多好。”
南也开始慵懒起来,长腿搭在凳子上,背向后靠去。
一份棕色的档案袋扔在了男人身边。
“回去夺回你的儿子,从今以后他就只是你的儿子。”
泽棉阴寒的声音自上而下地坠下,一字一字的落入男人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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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姚在水池边刷牙,忽地想起自己还没给姑姑回电话。
她抹掉嘴边的药膏,掏出手机就打。
那边很快接听,听声音是姑父。
“大姑父,我是谌姚,新年快乐!”
谌姚对姑父的情感比姑姑要深些,每次嚎嚎大哭的时候,姑父总有办法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