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正哭着,乍一听陈坤成开了金口,不由一愣,随即喜出望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她想要什么?这还用问?
这宫里的哪个女人不想着圣宠永昌,荣华富贵?
陈坤成:“你想要的,不过是攀附权贵,衣食无忧,寡人可以给你。”
杜鹃听前了句话,顿时眉开眼笑,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
没想到,陈坤成声音里透着倦怠,又说:“不过,你明天就出宫去吧。这皇宫,不适合你。”
杜鹃从喜悦的云端一头栽下来,不由委屈:“陛下要让奴婢去哪里?奴婢已是皇上的人了……”
“明日,寡人会赏赐你,你收拾好行李,带着那些赏赐离开皇宫,走得越远越好,去过安生日子吧。”
陈坤成说完,起身披衣,毫无留恋地走了。
杜鹃不敢阻拦,在黑暗里大睁着眼睛,看不清自己如今的处境。
最后她想,离开就离开,反正有皇帝的赏赐,从此吃穿不愁就好。
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她时来运转,好事在后头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咣”
的一声踢开了。
皇后程潇湘横眉怒目,率
众入室!
彼时,天光已微亮。
杜鹃看到凤冠霞披的程皇后横眉怒目地立在床前,吓得魂儿都飞了。
程潇湘看着凌乱的床帏,再看看杜鹃。
杜鹃汗湿的一张脸,脸色苍白,面颊却又异样的嫣红,双眼莹着泪光,柔弱、惊怔,别样狐媚。
想到陈坤成在她这儿留恋了一晚上,程潇湘一腔悲愤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这时,贴身宫女喜鹊近前,“皇后,这屋里点了燃情香,皇上是被药香迷惑了。”
程潇湘转头看向香案上的香炉,果然,香烬尘灰,一目了然。
“燃情香?什么东西?”
程潇湘不谙此道。
“顾名思义,就是那个意思。”
喜鹊羞于启齿。
程潇湘恍然大悟,顿时怒火攻心,冷笑一声看向杜鹃:“胆敢对陛下用此毒物,是觉得这后宫没人管得了你吗?”
杜鹃跪在地上,抖成一团,张了张嘴,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杖、毙!”
程潇湘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冷硬地吐出两个字来。
杜鹃一听,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