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的问题一出,马祥麟下意识的向四周看去,见门窗全都关的好好的,他才低声说到:
“母亲,您说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马祥麟的话惹来了秦良玉的怒目而视。
但马祥麟这次并未退缩。
“母亲,孩儿对朝廷的忠心您是知道的。
但朝廷对我等心存戒备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一次陛下突然要求我等扩军,孩儿是怕……”
到底怕什么,马祥麟并未说出来,但秦良玉明白他到底在怕什么。
她心里并非没有疑虑,但很快就被她压下。
“只考虑军事,你觉得陛下的建议如何?”
“如果不考虑其他问题的话,一语中的!”
“那不就是了?
因为将士们用命,这些年靠着独特的白杆枪,咱们打出了莫大的威名。
白杆军也成了咱们石柱在朝堂立足的根本。
但咱们自家知道自家事。
白杆军的将士全都是咱们石柱子弟,自小就生活在山林之中。
再加上白杆枪的特殊形制,使咱们在山地作战之时如鱼得水。
但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白杆枪在山林作战之中无往不利。
但离开了山林之后呢?
咱们没有骑军,没有火铳,更没有火炮。
一旦进入到平原地区,赢了咱们追不上,输了更是跑不掉。
更不要说攻城战,咱们除了拿将士们的命去填之外,几乎毫无办法。
所以,陛下希望咱们与时俱进,编练火铳兵和骑兵,可谓是一语中的。”
秦良玉一番话说完之后,马祥麟也不住的点头。
“母亲说的问题,孩儿确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