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陕西可以说完全是没救了。
既然如此,干脆趁着这一次,将贼寇全都引到陕西,一次性将陕西彻底打烂。
让他彻底的烂透,然后他再派新的官员过去种红薯、种土豆、种玉米。
只有这样,陕西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这个战场只能在陕西。
但这个谋划,却不能和孙承宗等人解释。
如果让大臣们知道,他是有意要把陕西彻底打烂,朝中的御史估计会直接把口水喷到他的脸上。
天下的百姓,估计更会想要拿刀子捅死他。
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他缓缓说道:
“流贼最擅长的便是运动战,而河南又是天下之中。
如果把战场放在河南,要是我们能一鼓作气将贼军全部消灭那倒还好。
可一旦不能一次而竟全功,则流贼四散逃开之后,则我军必然再次陷入与之前一样的被动。”
运动战?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孙承宗眼睛一亮。
不得不说,这三个字将流贼的战斗方式总结的淋漓尽致。
当下便也更加认真的听起了崇祯的分析。
只见崇祯脸色严肃的接着说道:
“而且,孙师考虑过一个问题吗?”
“臣愚钝,不知道陛下指的是什么问题?”
“孙师乃是知兵之人,应该现了一个问题。
朝廷的官军,无论是何等精锐,只要经历一次成建制的失败之后,就很难东山再起。
例如曾经赫赫有名的戚家军。
自大凌河一战之后,虽然朝廷一直试图重建,但至今一直声名不显。
而流贼则跟官军完全不一样。
这些年来,朝廷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剿贼。
很多次也都取得了巨大的胜利。
朕收到的战报之中,贼酋仅剩几百,甚至几十人逃脱的情况,也已经不下十次。
可是为什么,已经被官军打到只剩几百人,甚至是几十人的贼酋,却总是能够很快就东山再起呢?
而且每一次东山再加,往往都会比之前更加强壮,更加难对付呢?”
崇祯的问题,让御书房里的人一下子都陷入了沉默。
所有人都在闷头沉思答案是什么,而一直跪在最后排的孙传庭,眼睛却是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