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号和小号续写着主题,冷酷和哀恸的气质在奇特错杂的对位中并存,进行深奥的对抗与衍变。。。。。。
转瞬,又切换至双簧管和小提琴睡眼惺忪的副题:风吹过叶片,花瓣在飘荡,小鸟孱弱鸣叫。。。。。。
“唤醒之诗”
尾奏,疾风骤雨的上行音阶从范宁右手“一拉而出”
。
而他左手以更为强烈的力度,指示竖琴声部刮奏出密不透风的对位织体——
“铿!!”
干净利落地收尾,横跨6个八度的F音响彻广场。
短暂休整后,击拍挥出弧线,弦乐器的恬静拨弦声响起。
第二乐章,“草原的花朵告诉我”
。
摇曳悠扬的主题以大小调对置,花儿在夏风吹拂下摇曳,又没有任何预兆地转变为凄婉凋谢之景。
木管组用不安的三连音、五连音甚至六连音逐渐挤入背景的音流,一场猛烈的暴风雨席卷原野,低级的生灵祈求、哭泣。。。。。。
第三乐章,“森林的动物告诉我”
。
在轻灵的拨弦声中,鸟儿们婉转啼鸣,单簧管吹出神秘异域风情的固定音型,与长笛的布谷鸟舞曲主题纠缠摩擦。。。。。。
谐谑曲中段,场外响起嘹亮的独奏。
承担着特殊职责的铜管乐手,独自一人吹响邮号,与台上的乐队遥相呼应。
这是在曾经的那次演出中,由圣者伈佊担任的独奏角色!
听众们转瞬联想起了《吕克特之歌》——“在午夜”
、“我弃绝尘世”
等诗篇早已随着这些年的传播而深入人心。
其间蕴含的遗世独立之意境,让很多人回想起美丽的狐百合原野、神秘的俄耳托斯雨林、神圣的“九座花园”
。特别是南国的人们,此时彻底沉湎在了薄暮乡愁之中。
“嗯?”
靠前中间座次的这一排,很多巡视长们,忽然扭头往后望去。
不仅这一排,在场的极少数高灵感者,一般是邃晓者级别或“锻狮”
以上的存在,纷纷扭头往后望去!
即演出台所正对的方向,整个广场的后方!
但他们看的并不是什么具体的周身事物,而是极远极远,极目之处的天际线!
为什么心有所感,觉得天穹尽头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