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显龙:“呵呵,我已经给他传过信儿去了。他敢不来,我打不出他骚狐狸尿来!”
嘣嘣嘣,有人敲窗户。
于显龙:“呵呵,飞贼就是飞贼,什么镇墙镇门,院墙院门对他都没用。贼狐狸,赶紧滚进来!”
朱氏回后院,于显龙刚打开房门,尕尕狐一闪身挤了进来。
“你在家里,害得我跑了一百多里。烫酒上菜,老子饿啦!”
于显龙:“对不起,家里……”
尕尕狐一听就急了:“呸!你让老子跑了这么远,连顿饭菜都不预备!信不信我一把火——”
于显龙:“你瞎叫唤什么!半拉子,把酒菜拿过来。”
半拉子从马号里端出一只烤鹅,两瓶白酒。尕尕狐立刻满脸堆欢。
于显龙:“我交代的事儿,看明白没有啊?”
尕尕狐:“你还说呢。这个毛子娘们儿属扎蓬棵的到处滚!我一路追踪,从宽城子一直追到白音达赉草原,老毛子和老蒙正在白音达赉建城呢。听说里面还有王宫!”
于显龙:“他妈的,腚眼子国要变成牛屁股国啦。到底建成没有啊?”
尕尕狐:“我哪知道?这个马柯洛娃在那里待了不到十天,就过嫩江去齐齐哈尔,然后就是哈尔滨、宽城子!她可有马有车,哥们儿我可是两条腿。”
于显龙:“她走的都是大城市,都去找什么人?”
尕尕狐:“什么人?都是银行,外国银行!”
于显龙沉思着:“他妈的,这个彼得罗芙娜真是个最大的富婆呀。”
于显龙把那条白布带子拿出来展放在医案上:“看见这玩意儿没有?江大辫子和薄天鬼都跟这玩意儿有关。最近又从北边压过来一股满洲之虎,各个都带着这玩意儿。郎老大说,很可能是黑龙会。”
尕尕狐:“我不管他黑龙会白龙会。是不是找到有这玩意儿的,就有可能找到江大辫子?”
“那也未必。”
“那你还说他干啥?”
“这两年来,江大辫子、薄天鬼,还有那个小关东和大东医馆,就像鬼影一样,挥之不去。感觉他们就在身边,可连影子都抓不着!这两年我四乡游走,从奉天到哈尔滨,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出来。只有一个地方,被我漏掉了。”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