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花雅没走几步,转过身对还在石化的席恒问,“席博士,你吃饭没?要不要一起?”
饭桌上的三个人都很沉默。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也提不起好大的心情来讲别的,席恒和江旋只是在警察局不痛不痒地暗地较真了几下,过后消失的一干二净,目光全部聚集在花雅身上。
“看我干什么?”
花雅搁下筷子,无语,“我是菜吗?”
“没。”
席恒欲盖弥彰地夹了一筷子喂进嘴里,机械地嚼着。
然后他掀起眼皮看同样没怎么动筷的江旋。
平心而论,今天这事儿,他对江旋挺佩服,也挺感谢的。新闻在别人嘴里说开了花,那不带犹豫的开枪击毙徐世君,还是千钧一握住欲掉下楼的花雅,都是值得让人成为茶余饭思过后的赞叹。
他没赶到,所以江旋赶到了。
倘若江旋也没赶到呢?万事要想后果,后果毋庸置疑惨不忍睹,所以花雅面对着江旋的口嗨也没制止生气。
席恒突然开始相信因果了。
“后面还是去跟医院请个假吧,”
江旋说,“好好调理一下心态,不要硬撑着。”
花雅垂着长睫搅动碗里的汤,半晌,才缓缓说,“看看吧。”
“别看了小椰,”
席恒附和江旋的观点,“非洲那次也是,我知道你是想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克制想那些生过的事情,但——但身体会垮的。”
江旋看着席恒,继而蹙眉,他以为。。。。。。他以为花雅回来再怎么样都是会休息的。
突尼斯任务,算得上很凶险。
先异国撤侨,敌人是国际恐怖组织头目,拥有组建的武装军和高科技武器,他无法形容在瞄准镜中看见花雅那一刻的心情,百百中万无一失刻在他脑门上的狙击手的头衔被打破,剩下无尽的惶恐。
到底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使人内心变得强大?
他原来明白,花雅对死已经无所谓了。
江旋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后牙磨着腮帮,口腔顿时弥漫血腥味儿,他在桌下找到花雅的手,力度逐渐缩紧,花雅吃惊地侧头看他。
“行。”
花雅叹了口气,妥协。
请假休息的这段时间,花雅倒也落了个清闲自在,不过劳模当惯了,其实还是有些不习惯。
这下椰子可欢喜了,每天早上准时蹲在他床前用嘴筒子拱他手,示意他快点儿起床遛狗了。
有时候早上他收拾好出门,会和上班的江旋卡点面对面撞见,一次两次还行,三四五六次就显得很刻意了,明摆着江旋每天算着时间出门的,他俩会搭乘同一电梯下楼,椰子也由先开始会对江旋不屑呲牙展到能被男人任意撸了,当然,这也少不了江旋每回兜里跟变魔术一样,掏出小狗专门吃的零食来诱惑椰子,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