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皱眉抬手,借着月光看着手腕上的手串。
沉香散发着醇厚的清甜,宁静怡人。
越苏直接把手串撸下来,塞回给他。
“我不喜欢。”
男人托着她的下颌,俯身。
月光下,两道身影像缱绻交颈的鸳鸯。
傅西烬的气息打在她的侧脸:“那你喜欢什么,都给你。”
越苏撑着他的胸膛,试图推开他,没推动。
“我喜欢你离我远点。”
他轻笑,“我也想。”
在深夜里,那种如同蚁虫啃食的痛苦,他克制过无数次。
他比越苏还想远离。
太难了。
“你教教我。”
他握住越苏的手,慢条斯理将手串戴回她的腕上。
越苏瞧着,脑海中蹦出一个词,虔诚的信徒。
那能叫无数手控痴迷的五指,包裹住她的手,如清透暖玉,被月光罩上一层朦胧的面纱。
这么近距离看着,越苏生了一丝想握在手中把玩的冲动。
果然美色误人。
“松开。”
傅西烬不动,眸色渐深。
“你明明喜欢。”
越苏闭上眼,“任何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我都会多看两眼,不仅限于你。”
傅西烬勾起唇角,“至少现在,你看的是我。”
“傅总,认真的,你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成吗?”
“活着。”
越苏啧了声,这个改不了。
“你真有病。”
看着越苏无语的模样,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男人掌心宽厚,乍一看像是捧着她的脸。
“你不喜欢我哪里?”
越苏抬眸,为这话发笑。
“傅西烬,你真疯还是装疯?”
傅西烬眸色一滞,五指的力道松了几分。
弥漫着海水气息的荒岛深夜,越苏问他:“你知道四年前我站在鲸业楼下有多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