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萍走后,江婉缇先发制人,含泪控诉。
“越苏,你处心积虑想毁了我的婚宴,究竟想干什么!”
越苏依旧老神在在坐着,靠着椅背看她,淡定自若。
“你不是想跟我赔罪吗?那不得先把罪名分辨明白,我才知道你赔的是什么罪。”
傅家大房脸色跟调色盘一样,想开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总不能才领证,就让他们离婚。
可不离婚的话,这样的儿媳妇真让人糟心。
童华安看向傅同心,低声道:“你去跟阿烬说说,让他劝劝越苏,别欺人太甚了。”
她不敢大声说,就是怕傅西烬听见。
谁料傅同心却毫不掩饰,白了她一眼之后,愤然怒斥:“越苏怎么欺人太甚了?”
她一出声,众人便看了过去。
童华安尴尬得笑了笑,“你听错了,我没说越苏。”
傅同心:“我没听错,你说的就是越苏!让我去和阿烬说,你自已怎么不说?你不敢做的事,就让我出头,你男人死了?你儿子也死了?什么都让女人往前冲,你倒是自已冲啊!”
她出嫁之前,便对父母重男轻女怨念颇大。
童年造成的阴影和伤害,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以至于每次和童华安心平气和说不了两句话,便会爆发。
“呵,女儿是草儿子是宝,全靠有根吊,再废都是好。”
傅同心扯开唇角,全然不顾父母的脸色有多难看,火力全开。
童华安气不过,回了一句:“你不说就算了,哪儿来这么多话。”
傅同心放下酒杯,“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不让傅同严上?合着我生来就是给你们当炮灰的!”
最后还是佟萦主动开口:“好了,这婚宴我看也没有吃的必要。”
她缓缓起身,目光定格在江婉缇脸上。
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江婉缇心里愈发沉重,这是因为佟萦彻底放弃她了。
但凡佟萦在乎她,至少会出言训斥两句。
佟萦看向越苏,脸色依旧严肃。
“你这性子太吃亏,过刚易折,我看你是教训还没吃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