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瑾璃打了个呵欠,阿翘扶着她上了床榻。
“哒哒哒”
,载着陈泽轩的马车出了城门。
马车上,陈泽轩捂着嘴,一阵阵的咳嗽着。
感觉到胸腔内血气翻涌,又有种想咳血的感觉,他便掏出出发前逍遥子给他的小白玉瓶,从中倒出了一颗药丸塞入了嘴里。
清凉之感蔓延开来,也将那血腥味给压了下去。
抚着胸口,他靠在身后的软塌上。
逍遥子和净空大师都不赞成他回云国,因为他的身体状态实在是太差了。
可是,拗不过陈泽轩的坚持,故而逍遥子只好给他准备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和调养身子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快赶两天,慢赶三天。
回云国的这条路不难,难的是他又要回到那种勾心斗角,步步为营的日子了。
这次,没有人再与他并肩作战。
一切,他都要一个人面对。
但一想到顾瑾璃,他便有了支撑下去的勇气。
撩开车帘,他有气无力道:“快一点。”
“是。”
李玫儿知道,时间对陈泽轩来说很是宝贵,因此勒紧了马缰,高举起了马鞭。
“哒哒哒”
,马儿飞速的跑了起来。
两日后,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出现在了云国的皇宫里。
谁都不知道他是从何处来的,谁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可是,第二日,云国老皇帝却唤来了朝中数十位德高望重的老大臣,当众下了遗诏。
遗诏一出,顿时惊得老大臣们险些尿了裤子。
原来,竟是二十多年前,老皇帝在外头惹下的风流债找上门了。
很多人都质疑这个私生子的身份,但是老皇帝一口咬定已经滴血验亲过,确实是他流落在外面的龙种无疑。
就连皇后,也默认了。
所以,大臣们的质疑无效。
当然,大臣们深知现在的云国国力衰弱,是如何都比不得亓国的,老皇帝现在又吊着一口气在,国家早晚都要成为旁人的了,所以谁当皇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总不能让傻太子继位吧?那只会让他们更早的做亡国奴。
百姓们同样只想安稳度日,谁在那位子还真不怎么关心。
大家想来想去,也就默默的承认了老皇帝的遗诏。
刚下了遗诏,云国老皇帝便驾鹤西去了。
三日后,即十二月十五,老皇帝的后事处理完,新帝登基。
说来也是奇怪,云国与亓国水火不容,而新帝登基那天,亓国新帝不仅将之前的十座城池送了回来做贺礼,还放话出来说,往后两国友好往来,源远流长。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在示好?
云国的百姓们,瞬间对他们的新帝佩服仰慕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