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承嗣脸色越发地难看,“我不要。”
“什……”
罗玉梅一怔,与石嬷嬷互瞥了一眼。
“母亲,我不想这样盲婚哑嫁。”
他神情坚定地道。
罗玉梅喜意顿失,不解地问:“这哪是什么盲婚哑嫁?不也是彼此探了底才……”
“我不认识她,她也不知道我,这不是盲婚哑嫁,是什么?”
“承爷,这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呀!”
石嬷嬷帮腔着。
“规矩是人订的,没有什么古不古的。”
他一屁股坐下,双手交叠胸前,态度强硬,“我就是不要。”
“承儿,你向来敬重你大哥大嫂,就连他们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说他们就……”
“大哥大嫂当时都没有心上人,可我……”
他一发现自己说溜了嘴,立刻将未说出口的话吞下去。
可罗玉梅跟石嬷嬷已经听出端倪。
“承儿,”
罗玉梅语带试探,“你有心上人?”
“我……”
“对方是哪家的姑娘?”
罗玉梅倒也没急没气,“若是不错的姑娘,咱们也可以托人去提亲说媒。”
梅承嗣眼底有着懊恼,似有难言之隐,此刻,他的心已成一座战场,正为继续隐瞒或坦白而交战。
是的,他心里有个人了,而且那个人不在远方,不在别处,就在梅府里。
可她的身分怕是……得不到母亲及梅家的认同,若真顺了他的意,她也不过是个通房,最好也就只能是个姨娘了。
但他不要,他甚至不要她只是个妾,他就要她做他的正室太太。
“承爷,”
石嬷嬷人老成精,很快地意识到什么,“难道是不能说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