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他夜不归宿,敢把萧珠一个人扔在这里。
萧令烜说完萧珠,回头瞧见了徐白难掩错愕的表情,拧眉:“你教她,反而被她传染了呆气?”
又道,“一个蠢、两个呆的,你们长这么大,浪费了多少粮食?”
徐白:“……”
萧珠几乎要暴怒:“你好讨嫌!你说我就够了,干嘛还说我的人?”
“你的人?”
萧令烜不屑,“薪水我给,是我的人。我的人,我说她是器重她。”
徐白:“……”
她最近不管走到哪里,都被当做透明。
有时候徐白都怀疑自已是不是个鬼魅,别人到底能不能看到她?
萧令烜和萧珠热火朝天吵了几句,抬脚往外走。
徐白忙跟上。
他的车,依旧是副官长石铖开车。
萧令烜上车后,膝盖抵住前座的靠椅,很慵懒半躺着。
他不开口。
徐白主动说了话:“四爷,阿宝的课表,我跟您说说,您看看是否要修改。”
一周六天的安排,有两日下午是没课的,专门给萧珠放松;国文课比较重,算数与英文数目相等。
“要这么多国文课?又不需要考状元。”
萧令烜说。
徐白却坚持她的看法:“国文课是基础。”
“认识字不就行了?”
“不是这样的。除了认识字,还需要研读古籍、史书。”
徐白说,“四爷,我从小国文很好。”
“然后呢?”
“我发现,王朝、树木,皆有‘年轮’。人生短短数十载,起起伏伏的,也能从中看到规律。
就像行船,熟练的老水手,是不怕风浪的。知道风浪的时间、程度,可以娴熟应对。
阿宝是个小孩子,她的生活刚刚开始。往后漫长日子里,您不能预设您永远庇护她。
她要懂荣耀、低谷时如何一个人去应付。这就是国文课的意义。它不单单是学识,也是给生活打一个底稿。”
徐白说。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
萧令烜却没有打断她。
因为,徐白在遭遇变故的时候,处理得的确很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