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风灌进喉咙,她呛得咳嗽,说不出话,挥手让司机师傅先走。
太久没这?么拼命跑过,路琼适应不过来,嗓子眼像是被刀片划过,眼角都溢出生理性泪水。
陆明霁被迫听着她没完没了的咳嗽,不是不想走,是她力气太大,抓得他腕骨都隐隐发?疼。
一个女生,怎么手劲这?么大。
两三?分钟,路琼平复好,站直,第?一句话就是道歉:“对不起我迟到了。”
她再说原因:“地铁站有个小偷偷钱包被发?现,跑的时候撞倒了我旁边的孕妇,我扶她起来后?她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只好跟着去?了医院,她家?人到医院我才离开。”
最后?竖起三?根手指保证:“我真不是故意的。”
陆明霁面部表情没有变化:“说完了?”
路琼点?头:“说完了。”
“松手,饭你自己吃。”
陆明霁理智上理解她的不得已但?情感上不接受,从小到大都没人让他等?过这?么久。
路琼攥得更紧,不给他一分一毫挣脱的可能:“你别?生气,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的确没有下?次。”
陆明霁冷嗤:“现在我就把你拉黑。”
“别?!”
路琼抢过他手机塞进自己挎包里:“事不过三?,我不要三?次,我只要一次机会还不行吗。”
陆明霁斩钉截铁:“不行。”
路琼不信他真的硬心肠,在挎包里抽出一支红玫瑰,放轻嗓音:“我买了花送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昏黄路灯下?,她站在光束里,脸颊鼻尖是狂跑过后?风刮出的红,咳出眼泪的眼睛漆黑透亮。
陆明霁在这?一秒刷新对路琼的认知。
她是漂亮的。
具体是哪一种类型他暂时形容不出,但?绝对不同于他身?边的任何一位女性。
分手的第?五年,陆明霁几乎不再想起路琼。
他自认已经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