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仿佛有个轻微的声音在低语。
谢沉沉,今天,你开心么
许多事,许多答案,昭然欲揭。
“殿下。”
于是。
鬼使神差般,她亦有样学样地开口,小声问他“那你今日开心么”
魏弃闻言,抬眼看向她。
分明听清了,却许久没有回答。
只是伸出手。
手指瓷白如玉,抵在她唇边,停留片刻。
末了,如轻抚,似碾磨,一点一点、擦去了那竹签留下的糖印。
“若日日都是这么活,活着也不错。”
他说。
魏弃不像谢沉沉,总是轻而易举便感到快乐。
正如他也学不来她那简单到几乎“粗暴”
的做人做事原则凡是理解不了的事,都只看结果就好。
因为脑子在这方面不太灵光,所以不必细究个中的关窍与细节,想不通的就不想。
比起忧心“为什么”
和“怎么办”
,她只知道,买了衣裳很快乐,买了脂粉饰很快乐,买了糖葫芦更快乐,因此,连带着回宫之后的十来天,都是乐乐呵呵的。
遇人就笑,整天笑得牙不见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犯了什么痴病唯一对此能感同身受的,大概,也只有近期同样因“养伤”
肥了一大圈的谢肥肥了。
它如今已是一只活得颇为金贵的四脚兽。
羊奶嘛,想喝就喝。
没得喝,就跑到主殿里去撒娇打滚。
魏弃懒得理它,它就乖乖窝在他脚边装死;
魏弃若是受不了它、要扔它,它就可怜兮兮地叫
只要小主人人在朝华宫,这招十次里有九次都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