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愣在原地,迟疑着不敢回答。
魏弃的目光出神,定在她脸上,却不知想到什么,竟淡淡一笑。
那笑如飞霞流光,叫人不可逼视。
沉沉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魏弃轻声说“你想知道,我便说给你听,但你可知,什么人死得最快”
“”
“是知道秘密太多的人。”
“”
沉沉肩膀一抖。
瞬间从误人美色中清醒过来,龌龊心思化为乌有,只匆忙跑上前去、跟上魏弃。
魏弃问她“怕了”
“不怕、不怕,”
而她埋头往小厨房走,不忘自欺欺人道,“殿下是个好人,奴婢绝不会泄露今日听见的一字半句,殿下殿下,便不会杀了奴婢吧”
无论什么时候,顺毛捋总是没错的。
果然,魏弃想了想,道“不会。”
而这,似乎便是他所能给出的,最重的承诺了。
当夜子时。
上京,青衣巷,一处寂静院落。
6德生独居于此,此刻,正挑灯夜读,在书房中翻阅一卷古籍。
那卷上文字本就古老,加上后来者批注潦草,更加难以辨别。
今日他在太医院藏书阁偶然翻到,勉强读了两页,却越读越心惊。
问了负责的老太监方知,这是昔日太医院席阎伦的私藏,阎伦死后,由其家眷捐入藏书阁,因书卷破旧,且阎伦之死奇诡,太医院视之为禁忌,已多年无人查阅。
他当下将其借走。
回到家中,便把自己关在书房。可几个时辰下来,也不过粗读四五页。
唯有一事在他心中越明晰,那便是这书上所记载的秘法,无论是病症状,抑或经脉呈象,皆与朝华宫那位九皇子极为相似
6德生搁下手中古籍,不住轻揉眉心。
几息之间,忽觉一阵困意袭来,脑袋越昏沉。
他以手撑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