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给自己打了好一阵的气,却到底是鼓足勇气、又一脸狗腿地凑上前去,喊了一声“殿下。”
不等他抬头,她开始背自己一路过来时在心底打好的腹稿“奴婢昨夜本已抱好赴死之心,殿下却仁慈,留奴婢一命,如今、如今奴婢也是殿下的人了”
她脸红得要滴血。
却还是强忍着,咬牙继续往下说“但奴婢知道自己身份低微,绝不敢肖想殿下,昨夜只是意外。若殿下准予,奴婢日后、日后还照旧服侍殿下,只求殿下留奴婢一命,奴婢定结草衔、呃叼咬咬环以报”
她记得这词是这么用的吧
“你搬去主殿。”
魏弃突然说。
“报殿下大恩啊”
沉沉被他打断,立刻结巴了“啊我、奴婢搬过去”
她人傻了“搬搬搬、搬去主殿”
魏弃抬眼,挑眉,道“你不乐意”
当然不乐意
“怎会”
沉沉笑得比哭还难看,“奴婢能靠近殿下,心中开心还来不及,只是奴婢身份低微,绝不敢肖想殿”
魏弃看她的眼神非常直白你不敢
沉沉心里一惊,心说他怎么这幅表情,按道理来说,自己应该藏得很好才对,便是昨夜也没有太过火,一直忍着。他怎么这幅表情难道真的把自己的话全听进去、当真了
魏弃道“你如今身份不同了。”
“奴、奴婢”
沉沉舌头像是打了结,半天“奴婢”
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以退为进,“妾、妾身”
沉沉把心一横“妾身如今技艺不精,不敢贴身服侍殿下,怕怠慢殿下,昨夜殿下便累着了,妾身惶恐不已,袁公公昨夜给了妾身几本册子,妾身还需仔细研习”
魏弃面无表情地捏碎了一颗花生。
意思很明显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沉沉与他相处日久,已经摸清楚了他的脾气,当下知道自己的借口全行不通。
凡他所下决心决定之事,又岂是几个蹩脚的借口能撼动的
于是她立刻挥能屈能伸的狗腿子本性,道“但妾身心悦殿下,能与殿下同榻而眠,便是什么都不做也是开心的”
你最好什么都不做。
魏弃看着她瞬息万变的表情,冷冷道“我说了要跟你同榻而眠吗”
原来不用睡一起
不用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