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兔子皮,想在他掌心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死
不。
他不会让她如愿。
正如他留下她的命,就是为了不给她真的成为第二只兔子的机会。
“殿下、殿下”
“殿下”
谢沉沉站在殿外,殷勤地拍了好半天的门,里头都没传出丁点动静。
她心想,难道今天魏弃睡过头了
可他明明每天都是卯时起的呀
沉沉正犹豫着,考虑要不要接着扰人清梦,便听见门闩被取下的声音,再一抬头,只穿着一件单薄中衣、披散着头的魏弃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她早已习惯成自然,立刻端出一脸狗腿的笑,“扑通”
一声跪下。
“殿下,”
只不过那笑里又还有些心虚,她小声问,“奴婢打扰到您了”
魏弃一般不回答明知故问的问题。
沉沉立刻会意他的眼神,结结巴巴地直入正题“奴婢、不过奴婢也不是没有正事,奴婢是想问”
她深呼吸,鼓起勇气“想问殿下,能不能借奴婢点银子”
魏弃的眼神似乎已经在心里把她剐了一千刀。真真是凤目寒霜,当场凌迟。
沉沉连忙解释“不、不是我要用是因为那只狸奴”
光喝米汤是真的不行,喂了两天,那狸奴已瘦得连“喵”
的力气都没了。
她想给它找些羊奶来喂,小德子却不给她好脸色,她只得又辗转找到御膳房的嬷嬷,结果对方开出的价格对她而言,更无异于天价。
毕竟、毕竟她才刚刚花了半个月的月钱给魏弃买药膏呀
她实在囊中羞涩,也就不得不来抱紧魏弃这根“大腿”
。
“殿下,那只狸奴很是可怜,”
谢沉沉说,“再这么下去,它活不过今日了”
“我说过,找个地方埋了。”
魏弃的声音冷得能结冰。
说完,抬手就要关门。
谢沉沉却不知哪来的胆子,突然膝行几步上前,拿手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