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红袍军,由不得他不忌惮。
毕竟能随意绞杀大清,李自成张献忠部随手可平,偌大大明无一合之敌的红袍军。
关宁军固然强盛,但若当真面对红袍军,他压力也很大。
“只有两人,为首的使者,是红袍军监察部总长阎应元。”
吴三桂与身旁的祖大寿交换了个眼神。
“请。”
此刻吴三桂声音沉稳,眼底晦暗,默默思索。
祖大寿知道,这位年轻总兵眼下分明在紧张,他不算是胆小的,可面对红袍军,他们没有底气。
阎应元踏入厅堂,脚步沉稳,目光极富压迫感,落在吴三桂身上。
三十出头的红袍军总长,一身衣袍纤尘不染,腰间悬的不是刀剑,而是一把乌黑发亮的古怪火器。
两个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的一方之首,目光对峙的时候,吴三桂竟然有些喘不过气。
阎应元只是平静的注视,便已将吴三桂逼的目光躲闪。
“吴总兵。”
阎应元拱手,眼角余光扫过堂内按剑而立的祖大寿等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家里长有话给诸位。”
“辽东的雪,今年怕是要染红了。”
淡淡一句话落下,堂内一众边军将领勃然大怒!
祖大寿眼见便要抽刀。
“放肆!”
是谁给他们的底气,两个人便敢到宁远城威胁数万精锐边军!
一众边军将领同样眼眸阴冷,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固。
直到吴三桂抬手,声音比辽东的雪还冷。
“阎总长不妨直言来意。”
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吴三桂从始至终都没有起身,只眼眸淡漠的看向阎应元。
虽然刚才阎应元的眼神气势极强,但他要让此人知晓,宁远城究竟是谁的主场。
既然都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阎应元也不再掩饰,甚至懒得看一眼欲要拔刀的一众边军将领。
眸光睥睨,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
吴三桂瞳孔猛地收缩。
他分明看到上面用朱砂标记了进军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