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你的事情办了没?”
“您放心吧,牢子里凡是重大的通共嫌疑犯全部偷偷放了!”
“日本人不会知道吧?”
“不会,我让我的心腹去办的,对外就说,拉出去枪决了!”
“对了,老黄,你说咱们局里有没有地下党?”
“这个,真不好说!”
“唉,咱们做了这么多好事,万一别人不知道咋办?”
“局长,要说这地下党,咱们局里有个人确实有点反常?”
“谁?”
“设备科的齐俊!最近吧,这人最近总是喜欢到处打听点什么,前两天居然还问了行动队的同事,奉天兵工厂那边咱们派了多少警察?都有人反应到我这里了!”
“奉天兵工厂,如果抗联想对付那里,这事咱们可帮不上大忙,咱们警察只负责兵工厂外围的保卫工作,厂里面可都是日本兵把守!”
李家屯西边的一个三岔路口,
一辆半履带装甲车停靠在了路口的大树下面,
为了隐蔽,装甲车上还插满了松枝,
装甲车里,两个抗联士兵吵吵嚷嚷着,
“我说文善,你当初为啥就不能坚持下?亏你那时候还是我们的班长!”
“坚持?我怎么坚持?我拿什么坚持?天寒地冻的,我感觉都要冻傻了,天天晚上钻山林子,连个睡觉的床都没有,每天o个炒黄豆!不是饿死,肯定也是冻死!”
两人一个叫文善,一个叫钱兵,都是以前抗联军一个班的老兵,
钱兵是前不久在蒙江的时候,被交换到了尹新军的部队里,
而文善在今年年初的时候,由于实在受不了,却悄悄脱离了抗联的队伍!
钱兵怒骂道:“他妈了个巴子,我在新兵营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可真好意思,离队脱逃几个月了,又跑了回来!还要脸不?我都替你害臊!”
文善的脸色涨的通红,
“我没有叛变,我没有叛变!我没做对不起抗联的事情!”
“文善,咱们一个班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死的死,跑的跑,我他妈就是恨你!”
文善已经精神恍惚,他仿佛又回到了年初的时候,那个冬季给他的感觉就是满满的寒冷,饥饿,疾病,绝望,黑暗,残酷!
没有吃,没有住,只有天天没命的逃窜,敌人的追兵越来越多,帮助抗联的百姓却越来越少,身边的战友一个个死去,文善的意志已经非常坚强,可他还是崩溃了,他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最终选择了逃跑!
其它几个战士看到班长跟新来的文善这样,都尴尬的跑到树下面抽烟去了,
“唉,俩人每天都要掐一阵!”
“班长还是耿耿于怀,不愿意原谅文善!”
“其实要我说,东北这冬天那么冷,荒郊野外连土匪也待不住,冬天都跑到村子里宿营,文善这么做也确实情有可原!”
这时候,车上负责观察的战士葛洪根突然大叫了一声,
“鬼子骑兵,距离估计公里!”
钱兵立即爬到了车上,掏出了望远镜,
只见前面的道路上,大约三十多名日军骑兵正在奔跑着,明显是日军的侦察骑兵!
“准备战斗!”
钱兵大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