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顿饭,两人都可以闹起来。谢昭宁咳嗽后,又喝了口水,嘴里的味道便消散了。
谢昭宁眼中带着水雾,得意的笑了,“恶意就恶意,我就是个恶人。”
顶着一张白净无暇的脸说自己是恶人,任谁来了也不信。
谢蕴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搁在一旁,谢昭宁盯着补药,眼眸都笑眯了眼,“我喝,如何?”
谢蕴心中有数,最明白不过,自然也不会给她吃,连烫带盅都丢到了门外。清脆的声响在黑夜下极为清楚,吓人一众婢女面面怔。
屋内两人谁都不生气,静静吃饭。
吃了一半,谢蕴问她:“你还有钱吗?”
谢昭宁自然是有钱的,现在全京城,数她最有钱。面对谢蕴的话,她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有,你要多少?”
谢蕴点点头,温柔的笑了,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你能给多少?”
狮子大开口。谢昭宁拂开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从她眉眼再到足尖,体态婀娜,幽静优雅,不怒自威。
谢昭宁承认自己没有出息,被她所惑,瞥了一眼后,说道:“你告诉我,你要干嘛。”
“嫁妆。”
谢蕴又提旧事。
谢昭宁是不信的,上回就回了,这回还要,信她才怪。
但她还是问了:“要多少?”
明知有怪,她还是给了。
谢蕴缓缓地伸手,作了一个数字,谢昭宁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是想套空我的钱,然后将我甩了,重找新欢吗?”
“给不给?”
谢蕴凝眸,气势微显。
谢昭宁怂了:“给、给、给,回头给你挪来,给我两天时间。”
哪家好人在家里摆那么多现钱。
很快,两人都放下筷子,谢蕴要去书房,走了两步,有些热,回头看了一眼不断拨弄算盘珠子的谢昭宁。
她倒像无事人一般拨弄她的算盘珠子。
谢蕴又不走,传话让书房里的幕僚都撤了,自己留在卧房。
去而复返的人让谢昭宁有些纳闷,“你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