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如蒙大赦,将地上的铺盖抱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退了出去。
谢昭宁舒服极了,手脚并用的爬上床,贴着谢蕴舒服地躺下来。
她伸手,搭在谢蕴的腰上,又觉得不够,往前贴了贴,谢蕴却问她:“给你家业,你就收了?”
“嗯,铺子多。”
谢昭宁抵着她的肩膀,鼻尖潆绕着熟悉的气味,心在这一刻,剧烈跳动。
谢蕴还在笑,“你、真没出息。”
“谢相,我喜欢你。眼下很喜欢,倘若有一日,你觉得我很危险,你要记得及早分开。”
谢昭宁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鼻音,听起来,十分可怜。谢蕴想起了外面落雨躲在屋檐下的小猫,毛湿漉漉没人要了。
谢蕴问:“你想做的,我明白了。”
“我只想带她出宫,别无其他想法。”
“那可比登天还难,除非杀了陛下。”
谢蕴一声轻叹,谢昭宁还不知陛下对殿下的心思,是多么偏执。
两人贴在一起,谢昭宁闻到了淡淡的药味,谢蕴却在继续说:“顾漾明还可以活多久?”
“说她做什么,说说你,金镶玉说了。”
谢蕴心口一跳:“何时说的?”
“方才,我在沐浴,她唠唠叨叨,说你替秦思安挡的,你为何替她挡?”
谢昭宁语气低沉极了,被下的手无处安放,挪了半晌,又挪到谢蕴的后腰上。
“我不过是给自己休息的时间罢了,顾漾明浮出水面,必然有人去处理,思来想去,我不如躲开,让秦思安去。顾漾明此人说一句老狐狸也不为过,我不想与之碰上。”
她有些怕痒,偏偏那只手不肯挪开,她动了动,牵扯背上的伤处,心口一颤,深吸了口气,道:“手拿开。”
谢昭宁乖巧地挪开,抵着她的肩膀,沉默不语了。
“不说话了?”
“她们的事情十分复杂,但我自己会处理好,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