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许看就不许看。”
裴暇厉声呵斥一句。
小厮被吓到了,忙点头应下。
裴暇换了一袭袍服,不肯上马车,自己穿蓑衣骑马,一路跟着马刑部大牢。
马车在刑部大门停下,还有谢府的马车。
谢昭宁躲入屋檐下,谢三爷从马车里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谢三爷愣住了。
裴暇脱下蓑衣,走到谢昭宁跟前,谢三爷怒视着两人,“谢昭宁!”
裴暇认出了谢三爷,担忧的扫了谢昭宁一眼。谢昭宁面色如何,如常开口说话:“你进去即可,会有人带你去见裴牧林。”
“你呢,谢三爷来了。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
裴暇低声道歉。
谢昭宁淡笑,“你去办你的事情即可,不必管我,别耽误时间。”
裴暇匆匆走了,谢三爷下车,走到谢昭宁跟前,“你竟然也来京城了,真是个祸害。”
谢昭宁回之一笑,“过些时日,我就要喊你一声三哥了。”
从三叔到三哥,谢三爷得要气死。
果然,谢三爷的脸色陡然变了,指着谢昭宁气得手都抖了起来,“我绝对不会答应你们之间荒唐的事情。”
“你不答应有什么用,你能管到谢相吗?”
谢昭宁语气慵懒,眼眸半敛,“你若是聪明人,这个时候就该说恭喜的话,狠话好说,做起来难呀。你只能用嘴说一说罢了。”
谢三爷无能狂怒,谢昭宁三言两语就让他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上了马车。
“谢昭宁,我在一日,就不会让你入我们谢家。”
车上的人一指挑开车帘,露出半张含笑的脸,“谢三爷,你错了,是谢相入我的家门,冠以我的姓氏。”
你算什么东西!
谢昭宁放下车帘,谢三爷站在人群中,进退艰难,险些冲下去要打人。
长随们劝说三爷息事宁人,谢家如今仰仗着谢相,得罪谢昭宁,得不偿失。
谢三爷拼命压下心口的怒气,浑身抖得厉害,“我要气死了、我要气死了,荒唐的东西,她们竟然可以苟合、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