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悔之晚矣。
谢昭宁低头深深看着她,眸色缱绻,唇畔含笑,风流一色,刻入骨髓。
谢昭宁的笑,让谢蕴恨不得闭上眼睛,捂上耳朵,眼不见为净,耳不同为安。
然后,谢昭宁不肯罢休,炙热的吻落在锁骨上,谢蕴深吸一口气,她不咸不淡地问:“你们那回可是、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谢蕴不说话了,这人太计较了。
她不说,谢昭宁伸手落在她的腰间上,道一句:“你的官袍,碍事。”
谢蕴大惊失色,漆黑的眼眸里含着谢昭宁从未见过的惊慌,羞耻。
官袍落地,如一阵风,掠起满池落叶。
谢昭宁低低笑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谢蕴在想,谢昭宁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柔弱?
眼前的少女如小狼般盯着她,带着自己的霸道。
谢蕴偏,谢昭宁去吻她的耳朵,小心地含着小巧的耳朵。
端午节本就热,门窗紧闭,屋内不透风就显得更闷了。
谢蕴在想,开一扇窗就好了,透透气,就不会那么闷热。
背后抵着的桌面,坚硬冰冷,她很不喜欢,便道:“别闹。”
她说别闹,不过是指尖轻抚琴弦,带起两分缠。绵的琴音罢了。
往日显赫吓人的官袍,被丢在了地方,无人在意它的威仪,更没人想去捡起来。
接着,一件白色衣襟盖住了官袍,官家威仪,荡然无存,也没人瞧得见了。
这时候,谢蕴慢吞吞地看了谢昭宁一眼,轻轻淡淡一眼,又让谢昭宁没出息的软腿了。
谢昭宁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她反握住谢昭宁的手,声音低而软,她说:“冷。”
一个字,百转千回,谢昭宁没多想,伸手抱起衣裳半露的人,没长脑子地往内室走了。
走到半路,脑子回来了,她懊恼:“你又骗我。”
她将人放在榻上,将被子一股脑地丢下去,掌心拂过谢蕴肩上细腻的肌肤。
谢蕴抿唇,心里软了下来,没有被子、那、那就没有被子。
不在意了。
她阖眸,谢昭宁俯身下来,捂住她的眼睛,道一句:“改日,作一张长案。”
谢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