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独岸低低地笑起来,血顺着他的嘴角下颌一路流到了衣襟上,染得刺眼一片血红。
玄鹤面色阴沉地看着他,抓住他的头将人扯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道“这算不算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玄独岸咳了一口血,冷冷地盯着他,咧开嘴露出了一口尚沾染着血迹的牙齿,“想要我死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燕沁看着将自己拦在城门外的男子,暗自磨了磨牙。
这人身材清瘦,左半边脸戴着张黑色的面具,右半边脸冷漠疏远,燕沁是见过这人一面的,当时从华簌簌的地牢中出来时,玄鹤便是让此人拦住了华簌簌。
单凭自己一人就能拦住华簌簌这个魔主和她那手下重晋,可见修为之高。
“主人吩咐过了,不许您进城。”
五六道。
燕沁拧眉,“我只是进去找个人。”
“主人说,您权且当那人死了便是。”
燕沁“”
那就是还没死。
她无所谓地摆摆手,“行吧,你帮我给玄鹤捎句话。”
五六看了她一眼,“您请说。”
“算了。”
燕沁皱着的眉头就没松过,“谢了。”
她转身便走,五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站在原地没动。
燕沁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在郊外寻了处僻静的林子坐了下来,倚在树干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突如其来的疲惫快要将她整个人压垮,她想不出办法将玄独岸带出来,因为她连这兄弟两个人的结在何处都不清楚。
你的大脑拒绝进行思考。
好累
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在郊外这般睡过去是十分危险的,但是她的理智已经拦不住瞌睡了。
她试着拿袖子中的符好歹隐匿起气息,然而手指刚碰到袖口,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光怪6离,形形色色的人路过又离开,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周围黑漆漆一片。
“师父。”
“醒一醒。”
“燕沁。”
“师父。”
燕沁费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小徒弟正紧张地看着自己,眼底隐隐带着怒意。
“崽崽”
燕沁用气声喊了一句,力气才缓慢地落回到了四肢百骸,就像是忽然能动弹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