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文此时毕竟才十七岁,又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还从未跟警察打过交道,此时心中早已是六神无主了。
“小伙子,我在问你话,请你配合一点,你的手表是什么时候丢的,在哪里丢的?”
陈星文浑身一颤:“在。。。。。。在。。。。。。”
何琴雪见他支支吾吾的,以为他是害怕警察,立刻接过话头:“我儿子胆子小,现在怕是都吓坏了,还是我来帮他说吧,他的手表就是在家里丢的,是前天的事了。那天家里只有他和江亦在,江亦以前手脚就不干净,家里断断续续丢过很多东西,都是他偷的。”
李勇对何琴雪的行为感到有些不适,他看着面色红润,已经比何琴雪高了一个头,却仍旧被护在妈妈身后的陈星文一眼,又看了看为了自己的清白主动选择报警的穿着朴素,身材消瘦,脸上还有大片过敏引起的红斑的江亦,不免觉得有些心酸。
“孩子,你跟这家人是什么关系?”
他轻声问江亦。
江亦自嘲一笑:“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叔叔你得问他们。。。。。。”
李勇愣了愣,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家人对这孩子的态度如此恶劣,怕是个佣人的孩子吧。。。。。。
毕竟看这家人所住的房子和他们满身的名牌,就算是个亲戚,也不可能连身像样的衣服都不买。
“这位女士,这孩子和你们家是什么关系?他的父母呢?”
李勇望向何琴雪。
何琴雪闻言,正准备江亦是她儿子时,又扭头看了陈星文,生怕他心里会不舒服,话锋一转:“这孩子是我们收养的。。。。。。”
众人听了这话,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体内的流着高贵的血液,而江亦这样长在穷山恶水的人不配成为他们的血亲。
李勇听了何琴雪的回答,心中闪过一丝讶异。
收养的孩子。。。。。。那就是养子了。
不过既然都好心收养了人家,那又为何苛待于人呢?
江亦听到何琴雪的回答后,差点没能笑出声来。
既然当着警察的面这样说,那今晚他想要离开,就更好办了。
“警察叔叔,您也能看到,这家里到处都是监控,既然他们说手表是在家里丢了,你们可以查一下监控,看看前天他的手表在哪里丢的,当时我在哪里,我有没有去偷他的手表就可以了,顺便还能看看他有没有在蛋糕上动手脚。”
一个小时后,警察看完了监控。
现江亦一整天都在房间里,中途只出来上了两趟厕所,都没有离开过负一层。
而陈星文的手腕上,直到他晚上回房睡觉时,都戴着他那块“被偷”
的手表。
李勇看着面如土色的陈星文,问:“你的手表真的是前天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