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军医院见过他略微虚弱模样,徐白怀疑他中枪只是误传。
他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萧珠大喜,扑倒他怀里。撞击不大,萧令烜还是蹙了下眉头。
他的眉头很快又舒展,重重揉萧珠的脑袋,把她整齐的发髻给揉散了:“你是小狗吗?”
“阿爸,你又活过来了。”
萧珠说。
萧令烜捏她的发包:“我难道死过?说什么糊涂话。”
徐白在旁边看着,注意力全在萧珠的头发上——她梳了半个小时。
“我真怕你死了。”
萧珠说,“我还没有长大,还没孝顺你。”
这句话顺耳。
“你没有儿子。要是你死了,别人不准我给你摔盆,我是女儿。”
萧珠又说。
顺耳不过三秒。
萧令烜搡开了她:“你玩去吧。”
连“摔盆”
都替他考虑了,也不能说她不孝。
萧令烜看了眼徐白。
“四爷,您瞧着好了很多。”
徐白上前说。
萧令烜:“我没事。”
语气还不错。
他上楼去了。
徐白按住萧珠,重新给她梳头。萧珠梳头的时候总不老实,一会儿就要拿这拿那,动个不停,头发又厚,徐白得梳半天。
中午吃饭,萧令烜下楼来了。
他吩咐石铖,下午两点叫军医来换药。
“阿爸,你伤口怎样了?”
萧珠问。
“没什么大碍。”
“我要看看。要不,你叫徐姐姐现在给你换药。她也是学医的。”
萧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