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门外的大家伙儿评评理,谁家儿媳妇一年就回婆家两次。
一次年底杀猪,一次过年。
回去了也是油瓶倒了都带不扶的,就像个大盘鸡屎一样。
往炕上一切歪(葛,优,瘫)。
等着吃现成的。
你说说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脸?
我现在就上你爹妈家去问问,是不是他们教的,可怜我的长海。
长得那么排场,又有好工作。
还有个好哥。
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搅家精。”
向红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头皮麻,脸白。
仿佛要裂开了。
和陈长海结婚这么多年,婆婆,妯娌,谁不是捧着她说话。
这让她一直把自己的姿态摆的高高的。
什么时候听过这么多难听又戳心窝子的话。
眼珠子一下就红了。
“妈,我什么时候贴娘家了,都是我娘家看我们两口子不容易,帮我们……
还有长海的工作……”
陈老太一听又炸了,“你们两口子不容易?
你这个黑心肝的,你说这话丧良心,你们啥时候缺粮吃没回去拿?
你们啥时候有困难,我们没帮?
你们要是不容易,那就没有容易的人了。
还有,你也别说什么长海的工作,长海本来临时工就表现好,就该他转正。
你家是帮着运作了,这我承认。
但我给了你爸妈两百块钱,花不了的花。
我还告诉你,那可是你妈暗示我的。
长海可是你男人,是你爸妈的亲女婿,办点事儿还要钱。
我呸,也就长海还把你爹妈当好人吧!”
那时候找人,无非就买条烟,买几瓶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