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简诺的状态,辛夷对傅母粟柔声道:“日已偏高,府中女君恐已等候多时,女公子也想早些拜见女君,烦请傅母禀告!”
傅母粟拉着简诺的手,急步往院内走去,解释道:“都怪我,女君早就交代我,接到女郎赶紧进去,我们小家小户又是至亲,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女君最近身体不适,不然就带安哥儿来迎你了。”
简诺努力折腾着小短腿,跟上她的脚步,口称:“不敢当,哪有长辈出门迎接晚辈的,舅母身体不适,还操劳我的事情,实在是愧疚难当!”
心里哀嚎着,院子怎么这么大,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辛夷看了看前面疾步快行的二人,而自己穿的曲裾深衣,想快走也不行。
看向身旁同样被落下的佩戴银钗的年轻女子,琢磨着其身份,询问道:“奴婢辛夷,侯爷命我服侍金家女公子,还请细君指教,我家女公子的物品安置何处?”
佩戴银钗的年轻女子笑道:“我是梁氏幼女,前两日来看望阿姊,不料阿姊身体不适,暂住帮忙照看安哥儿几日。今日听闻有娇客前来,阿姊已安排奴婢打扫整理好院子。”
指着右手边的杏核眼丫鬟道:“这是傅母粟的小女,杏,手脚麻利,府里上上下下,没有她不清楚的。”
又指了指身后的圆脸丫鬟道:“这是梅,厨上豆娘的小女,不但厨艺过她阿母,还做的一手好酱菜。”
语气柔和道:“阿姊不知侯爷已有安排,那这两人就交于女郎,贵客起居,就劳你多费心了。”
又吩咐身后的几个健壮妇人,将已分门别类登记造册的物品,搬到西厢院子,也是简诺要住的地方。
辛夷与她告别后,带上杏和梅,去安置西厢房。
这边被傅母粟带着的简诺,拜见了身体有恙的舅母。
王家舅母就是那种,一见面你就会觉得观之可亲的人,只是她皮肤虽白皙却没什么血色,似乎大病初愈一样。
说话语调温柔,慢声细语,像潺潺的小溪,听她讲话,不自觉的静下心来。
说了几句体己话,见其脸色苍白,简诺就很有眼色的告退了。
至于大一岁的表哥倒没有见到,据说是在跟着夫子练书。
被傅母粟亲自送到西厢房,正碰到辛夷在布置房子,安放采买的东西。
傅母粟查看了半响,又叮嘱杏和梅仔细照看、老实当差后,才放心的离开。
简诺看着忙碌的三人,布置着房子,无聊的依靠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心想,今夜应该能好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