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用。
且不说他们没证据证明是岑璐找人干的,就算闹到了老师那里,岑璐不承认,也拿她没辙。
陈星夏哎呀一声:“怎么办啊。”
严宵停下脚步,转头看过去:“你很想帮谢正?”
陈星夏点头:“我们是朋友啊,而且我挺理解他的心情的。”
严宵扫了眼挂在女孩脖子上的红绳,说知道了。
两人来到分别的巷口。
谢正的事一时没有头绪,先放放,陈星夏让严宵等她一下,她回去拿信。
而走出去没几步,陈星夏又想起个事儿来,转头问:“对了,你想和我说的是什么啊?”
严宵一顿,低声说没事。
“没事?”
陈星夏不信,“没事你非带我去小星星?是不是有事找我帮忙啊?你说。”
严宵放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
有那么一刹那,他想拉开书包把小熊崽给她,再把想了很久的话一一说给她听。
但他知道,没用了。
都没用了。
“之前没让你去成星空展,”
严宵说,“算是道歉。”
陈星夏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
她承认,她对严宵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的苛刻,但也不至于斤斤计较成这样啊。
“那事过去了,你别放在心上。”
陈星夏笑了笑,跑回家。
信交出去的那一刻,陈星夏也说不清是开心还是紧张,就想起了她的爷爷奶奶,觉得心里暖暖的。
“那就拜托你了。”
她有些害羞地说,“如果以后我告白成功了,记你一大功。”
严宵接过信,捏了捏,放进口袋,回道:“我先走了。”
陈星夏目送严宵离开,在他快要拐弯时,说:“周一我给你带桃酥吧!”
带零食这件事,他们小时候几乎天天做。
那时候年纪小,就觉得我能记得给你带零食,就证明咱俩关系好,是真朋友。
后来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陈星夏越来越看严宵不顺眼,自然也就没有这好事了。
但现在,严宵帮了她一个大忙,她也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怎么着也得对人家稍微好一些。
严宵回头看了眼女孩的笑脸,说:“随你。”
*
算上这晚,严宵已经失眠七天。
坐在桌前,他看着面前的信,淡粉色的信封,上面有她画的小花小草,隐隐散发着的玫瑰香和她的洗发水是一个味道。
严宵就这么看了将近半个小时。
其中有无数个瞬间,他想把这封信撕了。
可最终,他轻轻拿起信放到鼻尖闻了闻,将它藏在了自己的枕下。
他很抱歉,要辜负她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