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逊又害怕又愧疚,好奇害死猫,他真应该把自己手给剁了。
董承看着照片沉默,李文逊僵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空气静谧得尴尬又邪迷。
“这是我和我外婆,”
董承平静地先开口了,“我六岁生日那年,在葫芦岛的外滩照的。”
李文逊微微抬了下眉毛。
“我十五岁那年,跟着母亲到北京念书。我妈患了哮喘,外婆就从辽宁过来,帮着她一起照顾我。”
李文逊抿着唇不说话。
董承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嘴角挂着不走心的浅笑,“所以你刚才看什么呢。”
李文逊咽了口口水,给自己鼓了鼓劲儿。
“那个表……”
李文逊犹豫道,“你外婆脖子上那块怀表……”
董承目光幽深。
李文逊也认真地看着他,“是不是李文耀送我的那块。”
董承挑了挑眉,“世界上也有可能会有两块一模一样的表。”
“不对,”
李文逊坚定道,“绝对是同一块,我可以确信。”
“我家那块表上,年份数字的右下角有一个明显的缺口。”
他指着照片,“这块也是的。”
董承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李文逊远没有表面那么淡定,心里更是忐忑,“从在新西兰滑雪那次,你看了我不小心带着的表,你就知道了那是你外婆的,是不是。”
董承没有说话。
李文逊心里更加不安,“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外婆的东西会出现在我哥那里”
董承沉默了一会儿,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
“那是我给你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