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相信右谷蠡王会带着叛逃的左谷蠡王的旧部去迎接后者的儿子继位?”
亲随的同伴回去灌了一袋烈酒才吐出心声:“听起来比右谷蠡王效冒顿之举还匪夷所思。”
亲随也想说些什么,可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无奈的叹息。
王庭要变天了。
不过那日比亲随想得更早来到。
冒顿的孙子,老上的儿子,挛氏的第四任单于在王庭的帐里魂归伟大的撑犁之地。伴随着战士的鲜血与胡巫燃起的冲天篝火,牲口们被摆上祭坛,军臣的爱马与奴仆也在前者去后的当晚追随单于而去。
此时的匈奴也已有较为完善的墓葬制度,所以在于屠日禅的主持下,军臣的遗体被胡巫涂上防腐的油脂与单于的王冠、骨器、金银珠宝等一并封入早已备好的精致棺木,等着王庭启程回到龙城将其葬于他的祖辈之地。
“这下好了,省得我跑半个匈奴去通知堂弟过来继位。”
于屠日禅在这时表现得像个硬汉,除了流血就没有为军臣流下一滴眼泪。
军臣的去日真不算是吉利之时。伴随着寒冬的前凑让祭祀的篝火灭了两次,胡巫也被卷起的烟灰烧了礼服,处处透露出不祥之兆。
“但愿龙城没被未来的单于光顾。”
夏日图在前往龙城的路上现沿路的草木不甚丰茂:“不然咱饿着肚子挺过冬天。”
于屠日禅像是没有听到此话。
亦或是说,他表现得根本不像军臣的儿子,丝毫没因父亲的死而产生悲伤。
“哐!”
队伍走了二里就听到车轴的碎裂声。
军臣的棺材随之一歪,撞碎了为棺材撑起遮挡物的木柱,结果后面只见一个高高的白顶轰然倒塌。
第561章
世上的吉兆与不祥之兆多如繁星,但是到了人倒霉的特殊时刻,只要你拿眼睛一瞅,到处都是不祥之兆。
“怪了,怪了。”
为着不让后面的军心跟着大乱,于屠日禅命左右的工匠赶紧补了不能用的车抽和断成两截的撑帐木柱,又令胡巫不许多言,对后只称风大吹得帐篷一塌,责人拉了背锅的奴隶活活打死。
胡巫畏惧于屠日的亲兵在旁,只得出面安抚骚动的随军臣民,但还是在军臣的棺旁码了一圈镇邪的石头。
等到一处休息地时,胡巫禀了于屠日禅去看看军臣的棺材如何,结果看到棺材的一角被磕出一个深深的凹槽。
“不祥之兆啊!”
胡巫不知第几次地说起这话,但诡异的事情还未结束。
临近匈奴的祭天圣地时,帐篷的周围竟冒出绿光。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