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走歪路,两年内便能成。”
听完这话老板道了谢便若有所思地进厨房了。
倒是萧誉起了疑问,“果真?”
“真。”
她愉快地拿出茶壶开始沏茶。
他们租住的院子在回香楼后面的巷子走到尽头,房子不大,胜在干净整洁。
院中还有一小池的荷塘,池裏游着两尾锦鲤,晚春的小荷才露尖尖角。
月色静谧。
池边有一小石桌,回廊转角的灯笼恰好能照亮,她便在这裏给萧誉换药。
她解开纱布,随口问道:“你的护卫大约什麽时候到?”
“最快后日清晨。”
大约是久不见光,忽地朦朦胧胧,看到檐上灯笼在微风中摇曳,烛光明明灭灭。“好像,能瞧见些许了。”
“哦?”
天下雪惊喜地捏起他的下巴,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他的双眸。“瞧我能瞧真切不?”
“模模糊糊只能看见影子。”
“哦。”
她失望地放下手,拿起桌上新捣好的药,慢慢用手指涂抹。
蘸着药的指尖微凉落在他的眼皮上,喉头滚动,他倏忽地抓住她的手腕。
“怎麽啦?弄疼了吗?”
她顿住,细细地瞧着,也没很大力啊。
“无碍。”
声音喑哑压抑。
“明日一早先去找大夫看看,说不定睡醒就看见了。”
“好。”
她用手绢把手指擦拭干净,剪了一截干净纱布给他蒙上,轻轻地打了个结。
“天下雪。”
“嗯?”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全名。
“再不回去,京郊的桃花要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