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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文恙很輕地啊了一聲，似乎有點意外，過會兒生硬地說：「那你要加油。」

「我會的。」6念說。

這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難得平和，就像一個平鋪直敘的結尾。

6文恙沒再說什麼，在讓6念注意保暖後，便掛了電話。

「背地裡誇我呢。」沈歆環起手臂說。

6念放下手機，又走回廚房剝起了玉米，坦誠說：「就是夸給你聽的。」

沈歆抓了一下凌亂的頭髮，隔著扇玻璃門往廚房裡看，微微眯著眼打了個哈欠。

6念回頭看了一眼，看沈歆還站在門外不動，歪頭問：「怎麼了。」

「還想聽你誇我。」沈歆討好般眨眨眼。

6念哪像溫玟，滿肚子溢美之詞，她剝著玉米，抿著嘴沒吭聲，耳朵尖有點紅。

「逗你的。」沈歆翹起唇角笑，「我給你畫顆心吧。」

6念扭頭，看見沈歆往玻璃門上哈了口氣。

沈歆抬手往那一小塊白茫茫的玻璃上畫，畫出一顆愛心。

6念低頭又剝起另一苞玉米，聽見沈歆在門外說：「收到我的愛心了嗎。」

「收到了。」她應聲。

兩人輪流做飯，按理來說這次該6念了，可沈歆畫完愛心便逕自走進了廚房，熱起鍋就把6念剝好洗淨的玉米炒了。

沈歆翻炒了幾下，越發覺得自己廚藝精進了許多，甚至還想嘗試點高難度的。她把鍋一顛，沒想到手腕使不上勁，把玉米潑出去一半。

「沒事。」6念冷不丁開口，「但你要記得放鹽。」

沈歆哎地應了一聲，把勺里的鹽抖進鍋里，一邊說：「小6老師太嚴格了，一會是不是還得先試試味道。」

「當然。」小6老師說。

自打放假以來，她倆就沒怎麼出過門，就按著在學校時上課的時間，該早讀早讀，該複習複習，連年貨也沒準備。

眼看著這年就要過完了，沈歆才想著出門沾沾過年的喜氣。正好6念複習完了一輪，同意了她的出行計劃。

沈歆拿了個圍巾往6念脖子上繞，把6念那脖子給捂得密不透風。

6念勒得難受，抬手扯了扯，卻被沈歆制止了。

「別扯。」沈歆不滿地說：「好不容易才把你圈起來。」

6念把衣帽架上另一條圍巾扯了下來，說：「我也給你圈起來。」

街上四處放著充滿年味的老歌，商店門前貼的對聯全是的，入目一片大紅，實在喜慶。

不少在外邊工作的年輕人也回來了，這小地方難得熱鬧了起來，街上人還挺多，一臉望過去全是生面孔。

「街上的人你不會都認識吧。」沈歆想起6念那古怪的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