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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歆猛抓起她的手，拉著她跑了起來。

6念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細弱地道：「幹嘛要跑啊，會被懷疑的。」

「沒事，天塌了我扛著。」沈歆笑著說。

方燃好像精力十足，時不時就會在窗外晃悠一下。她走路沒什麼聲音，陡然出現在窗邊，能把人嚇得從座位上跳起。

沈歆正寫著題的時候，餘光瞥見窗邊有個影子，扭頭就看見方燃面帶微笑地站在窗邊，魂差點被嚇飛。

窗外的光被擋了大半，6念卻跟沒察覺到似的，還在整理著筆記。她寫著字，瞅見沈歆一個激靈，她轉頭才看到窗外站了個人。

方燃在窗外招手，嘴邊還是噙著那種很仁慈的笑。她招完手後就走了，就跟放了個鉤子等魚自動上鉤一樣。

「這老師怎麼神出鬼沒的。」沈歆習慣地想壓一壓帽檐，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戴帽子。她話音一頓，不解地問：「她找你還是找我？」

「我。」6念合上書，從沈歆椅子後邊擠了出去。

沈歆心有點慌，也不知道方燃找6念是因為什麼事。

溫玟的位置換到她倆前邊來了，她在前排回頭，小聲問：「小6老師去哪了？」

「被老師叫出去了。」沈歆把腿伸到了走道上，來回換了好幾個坐姿，還是不舒服。

「啊，」溫玟一愣，說道：「老師要說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沈歆又腿收了回來。

溫玟朝四周瞥了眼，「其實大家都猜到了，林悱轉學，曾悉也跟著被調走，這兩件事多半有點聯繫。」

沈歆沒應聲，說起來林悱走時，她還送了一套五三當告別禮。

「沒事的，老師找6念可能是想問問上學期的事呢。」溫玟又說。

沈歆點頭，覺得有點道理。

樓道上，方燃正和6念說著話。

方燃溫聲說：「我試著給你的家長打了好幾次電話，今天終於打通了，我聽你家長說，你假期有段時間離家出走了？

6念驀地抬眼，反而問道：「那邊是……男聲還是女聲。」

「女的，說是你的小姨。」方燃暗自覺得有點怪，卻還是接著說：「但我跟你的家長說了，你假期里有一段時間參加了學校的夏令營，她說她不知道這件事，你們此前沒有溝通過嗎。」

6念氣息一滯，那頭隨即微不可察地搖了一下，面色越發冷淡。

方燃又說：「還是得好好溝通的，我替你解釋過後，她表示理解。其實你家長的做法也不夠正確，我問的一些問題她都答不上，似乎在外工作很久了，這對你的成長會有一定影響。」

6念沒接話，垂在身側的手攥著，手背上筋骨泛白。

「行了，回去吧。」方燃笑了笑，「只是找你說一下這件事，不用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