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枯槁的男子,面上吃痛难忍,仍是喘息着嘲讽“你所有的折磨,不过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的地位不稳罢了,哈哈哈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
他眼中的嘲讽却没能刺痛那面容冷漠的男子。光瑜冷淡地俯视着对方狼狈不堪的模样,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翻转一番,灵光乍现,吕子朗只觉得有种万箭穿心的痛楚,让他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只是不断地在呕血。
而这般狼狈之下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不留神就让那无情的寒水淹没头顶。痛楚,窒息死亡的不断地逼近。
“啊呵”
然而下一瞬间,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拽着头拉出了水面。
无数寒冷的空气就这般进入了被压迫得恨不能爆炸的肺部,一时之间,吕子朗说不出自己是庆幸还是失望没能就此一死。
看着他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光瑜也没觉得自己有多高兴,反而觉得自己越不快活了。
而吕子朗眼中的讽刺意味更足了。
画中人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灵力,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错了,”
他道,“我不在乎你如何想,我只想叫自己放松。”
“哦竟是这样么”
光瑜懒得和一个必死之人叽叽歪歪那么多,他之所以出手还是因为这个臭不要脸地被关押在地牢还这般不安分,不安分就算了竟然敢勾引公主
露儿是我的
臭不要脸
那白衣男子,身上冷香凌冽,他哼了一声,便要离开了。
“那花钿可是你画的”
水牢中的人忽然就有些吃力地开口了。
画中人冷漠地瞪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吕子朗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忽然就有些恍惚不如何,他平静地想着,只是不曾见过,初见之下便觉得惊艳罢了。
很好看仅此而已。
恍惚之中,经年流转,他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那女子的时候彼时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花前月下,眉心花钿精致典雅,回眸一瞥,笑容清浅,如此迷人。
他一味地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进,从不曾停下来,以至于他都快忘记了,当初他也曾为了这个愚蠢的女人那美丽的皮囊而心悸过,只是他这般的单纯愚昧
愚昧到和林淼这种蛇蝎美人比起来,她什么都不是,最是无用深闺人啊。
而今日,她一进来,便是以光为背影被关押了无数日子的吕子朗,忽然就觉得那个叫他心生厌倦的女子原来这般光芒耀眼,她一身宫装一如初见一般高贵而端庄。
只是眉心花钿不再是初见时那般精致了,那一抹花钿如火如荼,三瓣莲栩栩如生,恍若凤凰涅槃这般画法,意境深远,写意风流,显然不是出自她的手。
那如火如荼的花钿,衬托得那艳若桃李的容颜更加灼灼逼人,美得不可直视究竟是何人为她而画究竟是如何的深情和了解,可以画得这般迷人
吕子朗恍惚地想着,在他们相处的日子里,为何他竟然不曾记得她的妆容呢
画中人的动作极为迅,等到白露的马车停在公主府大门前的时候,他已经老神在在地喝了好几杯茶水了。
白露见他从青竹小筑中回来了,还问了他一句“上哪儿了。”
“没去哪儿,只是出去买了些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