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次见他言语如此无礼,白音原本就无处安置的心境,早已因着这几句争辩而被掴得七零八碎,瞬间也气不打一处来,再次硬怼——
“你在这逞什么威风?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想看谁愧疚吗?我告诉你陈翊,我不会愧疚!该愧疚的是你,是你母亲有错在先,也是你先管不住自己的心,是你作为兄长先对我有非分之想……”
电光火石间,陈翊忽然粗暴地将她手臂一拽,让她毫无防备地栽倒在他身边,紧贴而来的,便是他无理的吻……
真奇怪,烧的人,嘴唇却还是这么凉。
她挣扎着,越是后退,对方的吻越是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两手被桎梏,呼吸被搅乱。
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可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跳。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随便这么叫我?”
他停下来提醒她,呼吸是热的,语气却是冷的。
白音忽然想到了他上次在车库里的话——所以这就是后果吗?
“……怎么?一个称呼而已,就让你招架不住了?”
白音仿佛是赌气似的,故意激他,忘了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或许从今天出门起,她就已经疯魔了……
而疯魔的人,显然不是她一个。
此话一落,陈翊忽然倾身,更加放肆地去掠夺她唇齿间的呼吸……
她下意识拥紧了他的身躯,他那炽热得让人想要融化在里面的身躯,是高烧不下的热,和久未平静的情。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耳垂和脖子上,让她忘却思索……
他耳语着,“你骗不了自己。”
说完他便直起身子,用拳头抵住眉心,似乎还因余烧未退,略显疲惫。
可白音此刻却像是一块被烈火炙烤后逐渐融化的冰。
空气静默了十几秒,陈翊漠然反诘——
“为什么要用这种枷锁来困住自己?明明你也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
白音几乎是下意识反驳。
“是吗?”
他冷嘲。“那为什么不推开我?”
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才是那个烧的人,这样就可以给自己刚刚的不拒绝找借口。
说罢,他便撑着身躯,朝饮水机那边走。
而白音还未从这急转直下的展里平静下来,依旧僵直坐在床上。
陈翊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让自己冷静下来,说:
“我没有掩饰过对你的欲望,搁在过去,我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是你之前说的,没有拿我当过一天兄长,我才会得寸进尺,现在你又开始用这样的理由来关心我、心疼我?
用不着,你大可跟我彻底断了联系,我认了,但别再用一些无关紧要的借口,来修饰你的无奈,再玷污我对你的感情。我说过,我只纯粹地喜欢你,不掺杂任何别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