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谁也不嫁。
谢行之拧眉,嗓音发沉发寒,“难道阿吟要永远当着见不得光的情人。”
月吟淌着泪的脸,在霎时间煞白,整个人僵直在谢行之怀里。
谢行之低头吻她,然而怀里的泪人骤然堙灭。
眼前一片漆黑,谢行之从梦中醒来,此刻已是天光大亮,他怀里空空如也。
他手掬了一捧气息,覆在胸膛,仿佛是想将梦中的那抹馨香留在怀中,永远留在身边。
长指按了按眉心,谢行之闭上眼睛,用力将那股怒火压了下去。
良久后,谢行之睁眼,双眸清亮,但仍旧能瞧出几分欲升不升的怒火。
他起身,坐在床榻边,墨发披散在背上,整个人神色凝重。
不嫁?
她还是不愿意嫁给他。
谢行之攒眉蹙额,下颌紧绷着,手攥成拳头放在身侧。
不能洒进去,她害怕有身孕,怕成为笑话,拉去浸猪笼。
可对他的求娶,她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若非无意间听见她营帐里t的话,还不知被她瞒多久。
谢行之一直以为月吟对他的回避,是她怕两人这见不得光的关系被揭穿后,她丢了颜面,一时蒙羞不知该如何是好。
即便是他的主动负责,又没能让她的惊惶不安消退下去。
原来她是不愿嫁,只当他是敬重的兄长。
谢行之蓦地扯唇,气得一笑。
他可不要当她敬重的兄长,她本该是他的妻子。
另一边营帐。
谢漪澜和月吟双双醒来,伺候的丫鬟们听见营帐里的动静进入帐中。
谢漪澜打了个呵欠,揉揉惺忪的睡眼,“表妹,你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夜里听见你在哭。”
月吟抓住被褥,心里一紧。
她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没有摸到眼泪,结结巴巴回道:“梦、梦见了个可怕的东西,怪吓人的。”
这厢,玉盏将床榻边的鞋子摆顺,对谢漪澜道:“四姑娘有所不知,姑娘常做噩梦。”
在扬州那会儿还好,她就担心着夜里打雷,姑娘梦魇。可自从来了京城,也不知怎么回事,姑娘梦魇的次数越来越多。
玉盏扶月吟起来,道:“奴婢今晚把安神香点上,姑娘应是能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