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又羞又恼,严之瑶捶他,“你简直,唔——”
最后,严之瑶迷迷糊糊,仍是破碎地坚持道:“以后你不能……再乱……发疯了……”
回答她的却是一层更迭一层的癫狂。
以及——
“放心,我只为你一个人疯。”
二、荼兀那
大桓新政三年,一切终于趋于平稳。
南戎与大桓通商日久,通婚只是也不在少数。
南戎王虽是年轻,却不同于上一任,自从三年前被萧劲利用险些与大桓重新陷入战火之后,他带着南戎人休养生息,也算是励精图治。
南戎物资匮乏,道路不畅,因而甚为荒凉。
但是南戎有大桓需求的药材和茶叶,南戎与大桓长期通商,因而大桓与南戎共建了商道,并在商道附近的城池设立桓戎府,共理纠纷。
自此,南戎与大桓利益相关,彼此融合,休戚与共。
荼兀那偶尔会想起那日茶楼的厢房。
他在前南戎王手里忍辱负重多年,从无为人的尊严,所求也不过是推翻了他,建立一个不会终日惶惶不安的南戎罢了。
后来他做到了,唯一没能求便就是那个女子。
她即将大婚,而他,明明已经看到了结局,仍是去了。
孤注一掷也罢,不甘也罢,他荼兀那一生皆是豪赌,也不差这一桩。
只是她身前站着的那人,实在危险。
所谓谈谈,不过是要拿南戎买他一条人命。
“裴大人当真敢杀我?!”
“傻了有点难,但是废了,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人面无表情,“想来,我们陛下也很乐于看见一个半截入土的南戎王。你说,下一个南戎王,该姓什么呢?”
“……”
“南戎王来大桓的时候,难道不曾想过结局么?哦,这个点,往宫中报信的人,应是要回来了吧。”
荼兀那盯紧了他,喉头的腥甜犹未退去。
片刻,他也笑了:“你为参政又如何,想替她报仇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坐在这里威胁我罢了?”
此话一出,那刀便就应声抵上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