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好了,豆庄的东西看着多,但是那人口不也是很多吗?”
郭飞打哈哈说道,放上钱看师爷不提笔登记。
他咳嗽一声,“师爷这不够吗?”
师爷眸底一暗心里冷哼不上道,低头提笔开始写铺契。
郭飞等了一杯茶的功夫拿到了铺契,走前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听说县衙来新人了,还是陈大人的故旧。”
师爷抬头看郭飞,“什么时候来的?”
“这草民哪知道呀!我们东家竭尽全力的拉关系找人来,前些日子有别的东家,去陈大人和我们东家跟前嚷着要走,师爷有无消息知道因为啥呀?”
郭飞漫不经心的问道。
师爷握紧毛笔好半天,“我怎么会知道。”
郭飞遗憾的啧啧两声,“师爷你忙着,草民回铺子继续装修了,”
说完转身冷笑走出县衙。
一个小师爷比县令架子还大,雁过拔毛简直猖狂的不行,这要是吴大人还在的话,都不知在哪埋这师爷了。
……
“不愧是姥爷疼大的二耙子!话一说就通透的,”
佟父疼爱的搂着外孙,给他从头夸到脚的,甚至还因为他站的那块地,都格外的顺眼有福气。
徐仲林绷着脸看儿子,他还以为老二尥蹶子不好说话,谁知这把岳父请来,还没开口,老二答应的这个干脆的!
“阿爹,我都要去成亲了,口袋里一个子都没有,也没有阿兄那样的墨,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虾耙子眼睛骨碌碌转的问徐仲林。
他们三兄弟在母亲的言行带教下,那是把务实刻骨子里学的透透的,对于无能为力改变的事,或者已经既定的事,都以最快的速度接受它,并思量寻找最大的价值好处。
佟父一言不发的看着女婿,等女婿表态说话。
徐仲林松了松握紧的拳头,“老二你不会出幺蛾子吧?”
“阿爹我是你儿子吗?我从小到大不是你心里最憨的一个吗?没想到儿子在阿爹心里,竟然如此的不堪了!”
虾耙子说着说着眼圈红了。
“最憨的不是你阿兄……”
徐仲林在岳父的目光里住口了,抬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大荷包。
“这是给你的花用,那边的房子铺面都置办好了,你吃喝花用不要你媳妇掏一分钱的。”
“去了曹家要是给你脸色看,你马上就通知表舅送信回来,我夜里爬都爬去接你,成亲了就是大人了,不要一天到晚的净想着闯祸,想吃啥别缺了,钱不够就去铺子里拿,”
徐仲林絮絮叨叨的交待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