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许席林不停的一遍遍回想着俞昂的话,不是语无伦次的胡乱说话,是他心底掩藏的枷锁。
突然,思绪中出现了那对老夫妻的身影,也就是他的父母。
就这盛着夜色的空茫的房间中,感受着身旁那浅缓而平和的呼吸声,他的心底对俞昂的那份虚弱的恨意被彻底击碎。
因为被甩而恨上前夫,不是许席林的作为。
那不过是用来自欺欺人的托词,以解除对“从未被爱过”
的自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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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俞昂服药过后,睡得过分踏实,像是冥冥之中认定有什么东西在守护着他,连梦也没有做过。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状态,只觉身体轻盈舒适。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隔着衣料突起一小片硬硬的。
从锁骨处勾出锁链,那把吊坠在锁链底部小小的平安锁滑落出来,摇曳两下。
俞昂掌心握着,感受平安锁带来的冰凉感。
这是小时候母亲为他求的平安福,一戴就带了许多年,已经成为他的贴身之物。
顷刻间,昨晚所生的事在脑海中闪过,带来一阵刺痛,但依旧清晰可见。
俞昂怔愣片刻,朝旁边的床看去,只有冰凉的被褥,整洁得像是一晚没有睡过人。
他记得昨晚许席林找来药之后,看着他吃下便随手把空掉的胶囊板扔到了自己的床上。
现在仍旧在那处。
俞昂心跳快了一拍。
洗漱过后,他换下昨晚忘记脱掉的衬衣,已经皱巴巴的了。还未来得及脱下,伴随着一阵敲门声的,是朱寒怯生生的嗓音。
“俞老师,您在里面吗?”
门一打开,朱寒措不及防的,吓得脖子缩了缩,脸上写满了惊慌。
“有事吗?”
俞昂问。
朱寒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又小声道:“我可以进去说吗?如果俞老师您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我……”
不等他说完,俞昂侧过身,把门缝拉宽了些,打断道:“进来吧。”
朱寒低着头进到里屋,往许席林的床上看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挪开,朝俞昂九十度的鞠躬。
“俞老师,我为我昨晚的冒昧给您说声对不起,大眼上我也给你的粉丝道歉了,”
朱寒双手交握,不肯抬起头来,“是我的错,一时昏了头,我不该问那样的问题。”
“如果您不能原谅我我也能接受的,我反思了一整晚,我的做法对艺人来说,确实非常恶劣。对不起俞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