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什么衣服,是什么型呢?陶浸伸手抚摸电脑的边缘,了会儿呆。
低头想找陈飘飘,找借口问她要不要洗澡,看看她怎么回答,心里却拐了个弯儿,穿上拖鞋出门,去高高的宿舍。
敲一两下,没人,她站在门口给高高消息。
她知道陈飘飘一定会看到,她也知道,陈飘飘是弯的的信息,是高高向陈飘飘确认后,才告知自己的。
陶浸很了解高高,如果没有得到允许,她是不会说的。
于是陶浸和陈飘飘,隔着高高的手机屏幕,一进一退地试探。
“她在参加聚会?”
你在参加聚会?
“她是?”
你是?
既然你是,既然我知道了你是,那么之前处心积虑的接近、暧昧,你要不要重新定义一下,再来跟我说清楚?
和高高结束对话之后,陶浸坐回宿舍,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陈飘飘的消息。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肋骨间酸酸软软,觉得脖颈间很热,本能地将手绕到后方,把尾束起来。又想起了陈飘飘。
在酒吧,应该也很热,她不会扎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替她扎头。
陶浸漫不经心地瞥着桌上的时钟,想去,又不想去。
想到陈飘飘在快要接吻的当晚就兴高采烈地期待联谊,不想去。
想到陈飘飘明知道自己知晓了她的性取向,仍然无所谓地按兵不动,不想去。
抿住嘴角,写小组作业,写十分钟,看一眼群聊。
快要熄灯了,她不回来吗?
如果晚归,她还有别的p1anb吗?
十点过,群里终于通知散场,她也终于没忍住,给陈飘飘消息:“洗澡吗?”
被拒绝。
再点开朋友圈,看见乐初的照片。
陶浸那时候想,也许这一场新学妹追逐学姐的暧昧游戏,结束了。
她侧头望着落地窗的光影,仍然是那晚夜谈时,和陈飘飘一起看过的办公楼。
当时和身边的小学妹聊着天,陶浸有一秒钟分神想过,那栋楼里都有什么企业呢?自己要提前两年毕业,如果在对面上班是不是更方便,下班也许能和陈飘飘一起吃饭。
一闪而过的念头,突然得她心里悠悠一跳。
陶浸也逐渐看不懂自己,看不懂陈飘飘,如同陈飘飘觉得,她看不懂陶浸。
幸好有酒精,幸好有勇气,幸好有倔强的陈飘飘,孤注一掷的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