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被按坐在柔软的沙上,微微往后靠着,嘴唇微张。
还没来得及起身,唇边就被微凉的东西给覆盖。
低眸望去,是一个水杯。
青归半跪在宋谨身侧,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杯递在他的唇边,嗓音柔和,“喝点水,对你来说应该会好许多。”
宋谨低头,张唇喝掉杯子里的水,水顺着喉管滑落,喉结滚动中带着无尽的诱惑。
青归眸色晦涩起来,手指触碰到那滚烫的肌肤,微不可察瑟缩了一下。
等水杯里的水喝光,青归站起身盯着沙上快要被情潮淹没的人,“宋谨,我在雪月厅见过你。”
雪月厅,就是宋谨陪酒的那个会所。
雪月厅杂乱而糜烂,能进雪月厅的人都是有钱人,有权有势。
玩的花,玩的大。
像雪月厅这种地方,青归很难想象到,像宋谨这样的小白兔,能在里面安然无恙。
听说被白宴给包养了,被白宴带回别墅养起来。
外面都在传,白宴重新遇到了一个一见钟情的人,养在别墅里连人都不许见。
青归把水杯放下,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偏头看向宋谨,“宋谨,你喜欢白宴吗?”
迷迷糊糊之中,那声音如同来自于天边。
宋谨只听到了“喜欢”
二字。
喜欢什么?
什么都不喜欢。
宋谨摇头。
青归朝他走过去,弯腰盯着满面潮红的脸,那双眸子很漂亮。
漂亮得像是天上的星星,初看时好似在光,细看下才知道死寂漠然一片。
抬手抚摸上冷硬的眉眼,青归轻轻开口,“宋谨,需要帮忙吗?”
“帮……什么?”
宋谨完全失去了理智,反应慢半拍下意识回答。
明明身中情潮,满面春风,眼眸洇着一层水光,看起来无辜之中诱惑不已。
肤色不是很白,浑身充着一股野性。
这股野性,引一个人的战胜心,想去征服这个人。
奇怪,明明不是一样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