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全€€对文字的记忆力很强。
夜刚开始,谁也没有催促太阳上班。当水面荡起波浪,夜更长了。
全€€双手撑在浴缸两侧,仰著头大口大口地呼吸。余有年故意用食指作钩去搔刮全€€向后弯曲的颈线。
“说嘛。”
余有年软糯地恳求道。
全€€似是刚回神,咧开眼缝失焦地望着天花板。余有年一手搂住全€€的腰,一手绕到全€€的脑后,张开五指托住湿淋淋的后脑勺。
“就当哄哄我嘛,好不好啊琪琪?”
全€€终于低头盯着余有年瞧,秃鹰碰上腐肉,毒蛇遇上硕鼠,他渴极了似地用舌头压住自己的唇瓣再掠过。
“‘余有年在水里抚上全€€的腿根,狠狠地掐了一把。’”
余有年收回托住全€€脑袋的手,顺着身体的曲线溜到全€€的腿根,画圈。在全€€准备出声提醒的时候倏然狠狠地掐了一把。全€€瞪大眼睛闷哼了一声。
“然后呢?”
余有年不耻下问。
“‘全€€被掐得泪眼汪汪,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可能,”
余有年用拇指轻抚著全€€的腿根反驳道:“我不可能让琪琪哭的,对吧。”
见余有年较真起来,全€€忍不住笑,像在夜间林里点起一盏小灯。他用力地点头,接着说:“‘余有年肆虐心起,猛地把全€€压到水里亲吻到缺氧,再狠狠贯穿。’”
这个有意思,余有年眉梢跳动,鼓起胸腔吸入一大口气。全€€软软地勾起嘴角,学着余有年填充肺部的氧气。余有年并没有“猛地”
欺负人,反而倾身轻柔地包裹住全€€的唇瓣,再次托住全€€的后脑勺,徐徐将人放倒在水里,自己也没入水中。丝飘荡,刮得两人的脸痒痒的。唇瓣转换角度时有温水灌入,舌头的触觉在水下有些不同,感觉舔到什么都皱巴巴的,除了牙齿。
说了不让人哭,余有年信守诺言,在缺氧之前把人捞出水。全€€伏趴在他耳边道:“余有年抱紧全€€,一遍遍地说‘我爱你’。”
闻言,余有年捏住全€€的脖子把人带到眼前,虚起眼睛问:“琪琪,这是你想要的还是文章里的啊?”
计谋被识破了,全€€笑得东倒西歪。余有年不玩了,抱着人认真干活。在脑子的命令下,腺体分泌的激素让两人失魂,彼此攀附着,压制着,索取著。
黏腻的亲吻令余有年神智游离在外,他张嘴喊了一声:“宝贝儿。”
全€€煞时停了动作,捏住余有年的下巴,以为自己听错了。“再喊一次。”
余有年的神智回归大地。他捧住全€€的脸一下一下地啄著对方的嘴,毫不吝啬道:“我的宝贝儿,我的琪琪,我的祖宗,我的小棉袄,我的贴身‘小──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