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姬蘅没有给出答复,“我阻止不了你的,你很清楚,我不想束缚你,也不愿意束缚你,从来。”
子冉说道,“权力能让我做很多事情,很多我想做的事情,但”
子冉看着姬蘅,“我不会用它来处理我们之间。”
“如果你想,我可以送你离开。”
子冉又道,“只要是你想,任何的一切,都可以。”
“这才是我得到权力,唯一想用在你身上的。”
姬蘅虽为王后,但以子冉现在手中的权力,想要送她离开燕国,离开这座冰冷的四方城,并不是难事。
“阿冉。”
姬蘅抬头对视着子冉,但越是如此,她心中的愧疚便越深,“其实”
“我不想听!”
子冉打断道,眼里充满了惊恐。
“你这样做,为了什么呢。”
姬蘅遂道,“少时的事已经过去了。”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子冉回道,“我不相信,你真的能够忘记从前。”
“否则又为什么要向我提起。”
子冉一直记得,父亲离世时的那个相拥。
此后,她们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但宫中的闲话早已传遍。
姬蘅想回答什么,却无从开口,遂道:“子兴还在燕国,我说过要将他抚养成人,就绝不会弃他而去。”
“就只是为了子兴吗?”
不死心的子冉再一次问道。
“当然。”
姬蘅回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子兴,也很感激你为了我改立子兴为王,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品性,他都是我阿姊的孩子,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欠她的。”
“我知道了。”
沉默了良久后,子冉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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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冬,齐使赴燕,燕王于正殿召见,并设宴款待。
高喆刚刚抵达燕国时,便处处嫌弃,由于是冬日,燕国的风雪吹得人睁不开眼。
这让高喆很是不适应,并且还在赴燕的途中大病了一场,但至蓟城时,高喆却又惊讶于燕国丝毫不弱于齐国临淄城的繁华。
这里,就连车马行走都有严格的秩序,城内的街道上,积雪被清扫干净,有巡逻的卫士和络绎不绝的人马。
完全不像记忆与传闻中那个气候恶劣,贫弱的燕国了,城中也看不到为非作歹的贵族以及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