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羡……姓萧……你姓萧?”
“是。”
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这谢游之是不是吃醉了酒,还问。
“萧子羡,你给我等着!”
萧裕也不怕激怒他,将酒杯往前一送,气定神闲道:“随时恭候。”
谢游之被气得走了,剩下一楼中央依旧蒙着面的苏如芳。
他恭敬道:“原来是萧将军,久闻将军大名,奴家今日能得见将军之容,是奴家莫大的荣幸,将军既然对出了下联,那奴家这祖传的玉如意,便送与将军罢。”
萧裕却是摆摆手,不打算收入囊中。
苏如芳眼眸胧着一抹失意,道:“难道将军是看奴家出身风月,所以看不上奴家的玉如意?”
萧裕回:“这倒没有,我绝无此意,苏公子出身烟花之地,却不失才情,祖传的玉如意也玲珑剔透,可见是个宝贝,我岂敢轻看呢,我只是念着那玉如意既是祖传,对公子来说应该意义非凡吧,萧某一个粗鄙匹夫,就不夺人所好了。”
苏如芳也没有强人所难,而是顺着萧裕道:“既如此,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希望苏公子能帮我达成。”
“哦?什么心愿,在下若是能帮得上将军,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将军但说无妨。”
“公子既为如月坊的清倌,为何终日戴着面纱呢,今日我对出了公子的下联,所以,还请公子以真面目示人。”
苏如芳迟疑了片刻,道:“看来在下是要扫将军的雅兴了,不瞒将军,奴家自小便样貌丑陋,所以从儿时起便面纱不离身,唯有琴技拿得出手,所以才来了如月坊,做了清倌,于我而言,已是莫大的幸运。”
萧裕见苏如芳拒绝,也没再咄咄逼人:“是在下唐突了。”
“依我看,萧将军是醉了,来人,备醒酒汤。”
萧裕喝了一口苏如芳准备的醒酒汤,随意用袖口擦了擦嘴角,转头发现元初在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盯着他。
萧裕问:“元初,你怎么了?谁吓到你了?”
元初道:“公子,您最近是不是因为回京,所以心情不佳啊,突然要来如月坊这种地方,也不让女子作陪,竟然想看一个男清倌的样貌……这……”
元初鼓起勇气问出了一个很叫他难以接受的问题:“您无非是有断袖之癖?”
元初实是担忧。
他们家公子,莫说在萧家,就算是放眼整个大齐,也少有同辈男儿可以出其右,萧续嘴上没有明说,但谁都看得出来,萧续是有意让培养萧裕成为下一个萧氏家主的,若是他有断袖之癖,实是家族之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