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晓光。”
刘小尘高喊,没人回应。
又急跑向院外,边跑边喊,既不见人,也无回应。一直跑到了胡同口,突然有一个无形的屏障,拦住了刘小尘,她怎么也出不去。
刘小尘哭喊:“爸爸,妈妈,你们去哪儿了?为什么只带晓光,不带我?”
无人回应。寒风呼呼响,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断,刘小尘越哭越大声。
“小小,小小,快醒醒。”
有人轻喊。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刘小尘立马睁眼,眼眶和睫毛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只觉屋里光亮,眼前人影高大。
“你怎么了,小小?”
他伸掌给刘小尘擦泪,道:“做噩梦了吗?”
看清是左坤民后,刘小尘猛的坐起,扑进他的怀里。
心里悲痛翻涌,耳朵嗡嗡作响,大脑漆黑恐惧。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刘小尘久久说不出话来,闭眼贴靠在左坤民怀里,任情绪起伏、翻腾,默默流泪。
每次如此,无法驱赶这股情绪,唯有承受,忍耐,等它过去。
左坤民一下下轻抚刘小尘的后背,也不说话。
良久,刘小尘平静道:“左老师,我梦见爸爸,妈妈和弟弟了。”
“想家了?”
左坤民问。
闹钟突响,两人分开。
刘小尘拿起手机,关了闹铃,看时间已经6点了,用手背抹泪,看着左坤民,淡淡道:“左老师,你怎么在这儿?12点以后,你不是回房间了吗?”
“我刚才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想来房间看你一眼。见你哭得厉害,以为你在做噩梦。”
刘小尘深呼吸,道:“没事儿了,左老师,天还早,你去休息吧。”
“你定6点的闹铃干嘛?不是说,今天我们不拜年,8点前起来就好。”
左坤民道。
刘小尘回:“之前定的闹钟,忘了关。”
正说着,听到屋外有动静,拖拖拉拉的脚步声。
刘小尘辨出,那是左续。忙小声道:“小续醒了,他这会儿应该去卫生间了,他上完卫生间需要喝杯温水,我去给他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