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唐徽突然一阵心悸,心脏像被手用力攥着,一头栽倒。
幸好孟闻听扶住了她,“唐总,高血压又犯了?我带了药。”
孟闻听掏出药瓶,往唐徽掌心倒几粒。
唐徽仰头,囫囵吞下药片,药片又干又涩,刮得舌苔发苦。
适逢孟闻听拧开一瓶水,递给她。
褚殷放眼眸淡淡扫向正在喝水的唐徽,然后才落到孟闻听身上。
孟闻听照例同他打招呼:“褚董,晚上好。”
褚殷放嗯了声,意有所指地说:“孟秘书未免体贴过头了,还是唐老师教的好。”
唐徽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挤兑,但她理解不了为什么。
他自己跟叶婠打得火热,怕人家误会要避嫌,张口闭口的叫板她老实点。
现在又在挤兑什么呢。
唐徽疲于应付,捂着胸口就要离开。
一抬头却看见地面褚殷放与叶婠的影子挨近,像是在接吻。
唐徽步伐停顿,才抬眼和孟闻听搭腔:“周末你还来,麻烦你了,你的衣服改天再还给你。”
孟闻听说的很周到:“一点也不麻烦,衣服唐总不嫌弃的话,就收着吧。”
唐徽明白,这就是他脾气好。
衣服被经血弄脏,就算洗干净还回去,也不会再穿了。
休息日来已经超出他职责之外,仅仅是出于本身品德教育和风度。
下一秒,又听见叶婠语调轻柔叫她:“唐阿姨,你能过来陪陪我吗?”
叫阿姨唐徽也受得起。
唐徽将叶婠眼里的示好看得清楚,顿了顿说:“好啊。”
或许他们互生好感。
但是那又怎么样?
她看上去也有些憔悴,没有像往常那样注意形象,如同蔫了的花。
褚殷放抓起一把干果时,扫过唐徽的脸,直到叶婠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收回视线。
叶婠抬眼看向褚殷放:“介意我和唐阿姨待会儿吗?”
褚殷放有什么可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