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盖上了个粗粗的拇指印。
姜珆接过笔,用现代正楷的写法签下“江翼”
二字,也盖了拇指印。
“哈哈哈,成了!”
钱老板将银票推了过来,“这是一万两,买两个版本方略的钱,头一批我要订三千本,江公子,还请尽快做好送来。”
姜珆收下银票,拱了拱手,“这个当然,钱老板静候佳音。”
二人相视一笑。
接着钱老板拉着姜珆前前后后看他这京城南面最大的车马店,细数有多少马车多少马,价值几何,分店多少,他若是跑上一圈,得花几年的功夫。
颇有几分一见如故的感觉。
姜珆也跟着说说笑笑,别的都好,只除了钱老板高兴了就爱拍她的肩膀,怕是这半天的功夫,肩膀都青了。
到了中午吃饭时,钱老板再三敬酒,姜珆只说回去还要温书,敬了钱老板一杯酒就作罢了。
还好姜路酒量不错,跟钱老板又聊又喝,气氛一直很热烈。
酒足饭饱,三人又喝了一回茶,姜珆起身告辞,钱老板红着一张老脸,还跟没事人儿一样亲自出来送他们。
可是这会儿车马店前却热闹非常。
原本的一大块空地上来了许多破衣烂衫的人,有老有少有小,有男有女。
他们大多背着一两个不大的包袱,满身尘土,拖家带口,三五成群,可即便这么惨了,眼睛里还有些微光芒。
席地而坐,每人手中都有一个馒头和一碗稀粥,他们一口口地吃下去,吃完了就接着走。
姜珆往远处看了看,原来是有人在对面搭粥棚施粥。
“姜路,这些是什么人啊?”
“公子,这些都是流民啊。”
“流民?”
“是啊,去年金河上游大水,大坝决堤了,淹了好多地方,有几个镇子上的百姓家没了,地也没了,大家都活不下去了。”
“还好朝廷颁了恩旨,说北方荒地多,谁要是愿意去北方开荒种地,那就开多少给多少,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准备把家安到北方去的。”
姜路轻轻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