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其他人的避离,谢斯聿根本不在意,但苏乙对他的漠视,他依旧认为苏乙的父母是脱不了干系的。
从苏乙的父亲把他扔给一个膝下无儿无女的船夫就可以知道,一个残废的儿子对于他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毕竟在那个年代再生一个孩子也是资本投入很低的普遍状况。
苏乙看不清他的父母,但是谢斯聿过于清醒明了。事实证明,沈素没办法全身心照顾好苏乙,高中的时候苏乙就孤身一人。从某种角度,沈素除了给苏乙一点生活费以外,怎么不算是感受到苏乙累赘,潜移默化地作出了自我抉择,放弃了苏乙,让苏乙一个人自生自灭。
有了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孩子必然会受到冷落。沈素来找苏乙,只不过是把他当作以后她养老的其中一只左膀右臂。
连谢斯聿自己也没有现,他对于苏乙身边关系不错的人都认定是一种不小的威胁。
“她约我在附近的餐厅吃饭……”
苏乙觉谢斯聿沉默了很久,声音不自觉地变弱了许多。
“为什么?”
谢斯聿是真不理解沈素为什么现在来找苏乙,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想把快要健全的苏乙从他身边带走。
甚至于耳边一直响起苏乙马上要离开你的幻听。
“她想和我聊一些事情。”
但谢斯聿摆出一副没法商量的样子,对他厉声说:“你不许去。”
苏乙突然觉得谢斯聿变得很不讲道理,态度过于生硬,他憋下一口恶气,试着和他好好沟通,说:“可是…可是她是我妈啊,她只是想和我见一面而已,为什么我不能去。”
“你和她有什么好见的?”
谢斯聿眉头骤然拧紧,面色冷漠。
并且表现出一种对苏乙的亲情关系“虚假繁荣”
的蔑视。
苏乙不明白他骤冷的态度,“我和她都很久没见了。”
“你腿还没好,好了我再带你去。”
谢斯聿试着换一种说话把他们的见面敷衍过去。
“可是我们已经约好了。”
然而谢斯聿语气显而易见地强硬,“不行就是不行。”
“谢斯聿!你可真是蛮不讲理!”
苏乙气愤地说道,甚至情绪激动到不用拐杖就可以让自己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