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拿手电的起劲吵吵,可没有人回应。手电晃了一阵,两个人开始往回走。见人走远了,晓阳几个从荒草间站起来,噗噜噗噜身上的草屑,讥嘲:
“就这俩儿人,也把你们吓成这样?真是让我笑话。”
“你不怕?不怕,你跑?”
泰安回怼了一句。晓阳笑骂道:
“那是我不知道啥情况,被你们裹带的。下次,你看好吧!”
仨儿人开始规整成果,晓阳却只找回了两块,丢了三块。晓阳气得大骂:
“妈了个巴子!哪个乌龟儿子王八蛋,把爷爷的铁块弄去啦?怎么弄走的,赶紧怎么给我送回来?要是让我查出来,打断他狗腿。”
泰安听金晓阳骂街,吓得紧走两步,拽了晓阳往后拖,悄声劝道:
“晓阳,这里面水深,要是撞上亡命徒,命都保不住,还差几块铁?”
“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活,还怕个鸟啊!”
晓阳一甩胳膊,抖落开泰安拉拽的手。
“哪来的楞种?逼装得大啊!”
话音落,上来一群人。为的,是俩人,一个五大三粗,一个车轴汉子。天黑,看不清面目。泰安见了,倒吸口凉气,心说:完喽!完喽!俺怎么一时猪油蒙心,带上这个楞爹啊!弄不好晓阳要吃亏,自己和晓刚也得跟着倒霉。
晓阳倒是淡定,瞅着对面来人,回道:
“我要的,是我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少他妈废话!跪下,磕头!一人三个,今儿这事就过去啦!要是不跪,就把你们废了!”
车轴汉子蛮横不讲道理,公然威胁。晓阳毫不畏惧,针锋相对:
“下跪!磕头?天地君亲师,你们算老几?”
“老二,告诉这小子,我们算老几!”
车轴汉子冲身旁的大个子喊了一声。叫老二的大个,绾了绾袖面,抢步上前,攥起小南瓜大小的拳头直捣晓阳面门。晓阳也不说话,上左弓步,左臂上架,右冲拳直取老二胸口。老二身大却不笨拙,立刻后仰躲闪。
抓住机会,晓阳右脚似镐,插进老二两腿中间;出手如电电,双手抱住老二双腿膝窝;右肩猛地顶住老二胯部,双臂如弹簧,迅回拉,肩膀用力撞击,把老二摔了个仰面朝天,像一只被掀翻的海龟。
晓阳正欲抢步上前,将老二当胸踏住。刚起身,车轴汉子,斜刺里冲出,拦腰将晓阳抱住。晓阳出左手如拔刀,从后颈绕至右下颌勾住。以左脚为轴,身如门扇向左转,顺势向前上右步,手臂如蛇缠住车轴汉子的头,向右用力扭转。左脚向右脚后侧步,身体像悠荡门,带着车轴汉子的头,麻花般扭转。车轴汉子虽强壮,但重心已失去,扑通,摔倒在地。